你,魏侯叔叔與雲辰走得近,王祖父可是很著惱的。若是明白得太遲,耽誤救雲辰不說,還極有可能把你們父子都牽扯進去。值得嗎?” “您為了兩個女人,就把雲辰的事告訴我,那您值得嗎?”原澈笑嘻嘻反問。 祁湛無謂地笑回:“有什麼不值得的?我可是正常男人,只喜歡女人。” 原澈被諷得無話可說。 祁湛繼續刺激他:“再者,雲辰生或死,都無法改變我是王太孫的事實。所以我多說幾句少說幾句,於我有什麼損失呢?” 原澈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祁湛見狀,便知曉事情已成了一半,遂乘勝追擊:“如何?換不換?我可是已經仁至義盡了啊!” 原澈卻也不是吃素的,躊躇片刻才道:“您要人沒問題!但也不能把弟弟我逼上絕路不是?我好不容易找著兩個可心的,您總得給我留一個吧?” 聞言,祁湛漸漸斂了笑:“那雲辰的事,我也說一半留一半?你覺得行嗎?” “您不說也行!”原澈慢吞吞地整了整衣袖,一手攀上祁湛的肩膀:“這個女護衛呢,就算是我孝敬新嫂嫂的。咱們兄弟之間不談交易,只談感情!” 他刻意重重咬了“新嫂嫂”三個字,一副真誠無害的表情。 真是好心機!祁湛簡直要為這個堂弟鼓掌叫好!他口口聲聲“不談交易,只談感情”,自己若是應了,就白白承了他一個人情,還要提防他背地裡放冷箭,挑撥自己與新婚妻子的感情;可自己若不應,風度上就落了下風,而且只能換回瓔珞與微濃其中一人! 這不僅是威脅,還是刻意在打自己的臉!祁湛簡直要怒罵出聲。 而原澈仍舊大大方方的,頗為講義氣地道:“既然是新嫂嫂要的人,我怎麼再好開口向哥哥您打聽雲辰呢?這不能攪合在一起的。” 祁湛勉強掛著笑:“那怎麼行?日後若被人知道我佔了你的便宜,指不定會怎麼編排我。” 原澈卻一個字都不再提雲辰了,只笑問:“我那兩個女護衛,您是看上了姐姐還是妹妹?我明日就送進宮來。” 這一次,祁湛思考了很久:“妹妹好像聽話些,武功也高,還是要妹妹吧!” “好啊!”原澈笑得更加開心。 祁湛又補上一句:“姐姐是個有主意的,恐怕沒那麼容易被收服。” “那就不勞哥哥您費心了。” ***** 原澈說到做到,翌日一早,便將瓔珞送到了寧王宮。 祁湛也按照約定,將雲辰犯事的關鍵透露給了原澈——前京畿防衛司指揮使韓晟一狀告到寧王面前,直指現任指揮使陳功與雲辰過從甚密,犯了謀逆大罪…… 原澈知道祁湛有所保留,但他還是不明白,陳功不是祁湛的人嗎?當初他競爭京畿防衛司指揮使,雲辰還是極力反對的!怎麼一轉眼,兩人就搭上了?還是說,從一開始這兩人就是故意唱反調來掩人耳目? 那老爺子豈不是也被耍了?也難怪他會震怒。 可這頂多算是結黨營私,怎麼能是“犯了謀逆”?以寧王愛才之心,怎麼可能隨意放棄雲辰這般的棟樑之才?原澈實在想不通。不過他有一種預感,這裡頭的內情,與微濃有關。 誠如他所料,的確和微濃有關。這事還得從十六個月前說起。 去年六月,微濃夜闖雲府被捕,因此鬧到了寧王面前,被寧王遣返燕國。後來她在十萬大山裡出了事,聶星痕為此震怒非常,還曾向寧王發函質問,怒斥寧國的侍衛護送不力,棄主而逃。寧王丟不起這個人,一怒之下將倖存的兩個侍女全都斬了,斬首之前還用了酷刑。 從那件事之後,聶星痕便將微濃保護得很好,寧國無論如何也打探不到關於她的任何訊息。索性後來祁湛也死心了,沒再關注過微濃的近況,更不知她再次離開了聶星痕,悄悄重返黎都。 而去年微濃離開寧國之後沒多久,瓔珞也拒絕了祁湛進宮的要求,獨自回了墨門。但祁湛對她不放心,這一年裡一直都派人注意著她的動向,時刻探聽著她的訊息。 原本這也沒什麼,不過是個關心之舉,瓔珞一直都不知情。偏巧今年冀鳳致來黎都的路上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