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徐芮立即感激地抓住他的手謝了又謝。
“如果沒事的話,今晚在這裡吃飯吧。”一直面色平靜的越坤開口,對李祚軒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李董的小兒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越叔叔好。”
越澤林一愣,原來越坤知道李祚軒的身份,難怪會允許梁決帶他來到宅邸。
只見越坤銳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李祚軒,道:“早聽聞大設計師的名聲,現在正好回到國內發展,很想交流一下。”
“恭敬不如從命,我也特想和您交談啊。”李祚軒朝身為長輩的兩人輕鞠躬。
越氏的宅邸上世紀七十年代建成,在北京是別有特色的老豪宅,也是憑藉家族的硬後臺,在郊區佔了好一大片土地。
李祚軒觀賞著裝潢,邊走還不忘說幾句稱讚的美言,適當而不過分,不到幾分鐘就博得了徐芮的好感。
“咦?庭院裡還有秋千。”
“那個啊,”徐芮露出懷念的表情:“是請人做的,以前澤林和默海總是搶著玩……”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沉默的越坤,又停住不說了。
越澤林也沒說話,瞥了一眼那鞦韆又偏過頭去。
繞了宅邸一圈,徐芮安排人去做飯,讓李祚軒和父子兩人先去書房。
李祚軒發現越澤林在越坤面前基本不說話,也許是因為父親的氣場太強,也沒有機會讓他開口。
“這次非常感謝你救了犬子,”越坤客氣地給李祚軒倒了茶,“至於整件事,還請麻煩保密。”
“越叔叔放心,盛天現在和我們也是合作關係。”
“十分感謝,我也會親自查清楚今天的事。”
越澤林突然開口:“爸,派人查一下我住的地方吧,可能有監視器。”
越坤思索片刻,點頭:“知道了,你可以先住在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去找個酒店。”
越澤林開開口,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
晚餐很豐盛,越坤和徐芮老家都在上海,因此整桌都是老式的上海西餐和點心,足以讓李祚軒大飽口福。
飯桌上靜謐無聲,甚至連餐具的聲音都是細微的。李祚軒看著越澤林拿刀叉嫻熟而優雅的姿態,不禁默嘆家教的變態程度。
“祚軒明天要去公司嗎?”飯後徐芮親切地問,見李祚軒點頭便道:“今晚你就住我們家吧,這離Lupe總部很近。”
她剛說完越澤林立即瞪大眼睛看過來,一臉領土被侵佔的驚恐表情。
“好啊,太謝謝阿姨了。”李祚軒嘴甜人帥,又說了幾句好話把徐芮哄得樂呵呵,然後又偷偷朝越澤林擠了擠眼睛。
越澤林一副踩著狗屎的表情,鼻子裡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刷地起身往樓上走去。
019。
越澤林洗完澡後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看著牆上的東西發呆。
弟弟出生後他就搬到了這間房,等越默海開始唸書後,兩兄弟就一起睡在這,一個上鋪一個下鋪。
越默海上大學後這裡就基本沒什麼變化,牆上還有小時候背古詩和單詞的貼畫,鋼琴和提琴的樂譜,還有一些照片。
他關了燈躺下,把薄薄的被子蓋上,緊貼著牆入睡。
腦子亂亂的,翻來覆去好久都沒能睡著,等到越澤林好不容易意識開始模糊,又突然聽見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他直起身,只聽聲音又響了,便起來開門。
只見李祚軒穿著白色的浴袍,淺笑地站在門口。
“寶貝兒,我一個人睡不著。”
越澤林臉一黑,剛要關門就被李祚軒伸手卡住:
“放手!”
李祚軒“噓”了一聲,伸長脖子過來親他的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