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對你這臭師父才會如此,誰讓當初你欺負人家身子不能動,頭次相見就威脅人家。”
徐清訕訕地蹭了蹭鼻翼,也不禁感嘆女人心海底針,竟連他也有點弄不明白了。又見崔盈收斂笑容道:“其實上次師父閉關之後,我就與英瓊明妃一同去了一趟神鷹嶺,原想就把香玲帶來,不過中間又出了點差池。”
徐清見崔盈臉色嚴峻,也不禁皺起眉頭,問道:“哦?不知什麼事?”崔盈道:“原本香玲也沒什麼牽掛,一聽能同入門下也非常高興。不過十五年前她那神鷹嶺上地脈變化,竟從地心長出來一棵鐵樹!居然長了百多丈高,乃是天生奇物,恐怕數萬年也難出現一回。我想若能將那鐵樹拔了,也一同搬走,日後種在咱們家裡,定能牽動地脈聚斂靈氣,再與天蓬山的靈氣相合,更不知造出何等仙府靈境。”
徐清一聽也不禁動容,沉吟半晌才問道:“此事何人知曉?”崔盈趕緊應道:“師父放心,此去同行只有英瓊明妃,只因我擔心遇上強敵路上照應。不過此事事關重大,香玲也十分小心,還特意揹著她二人告訴我,如今只有我倆知道。雖然兩位妹子也值得信任,不過終究各有牽掛,生恐節外生枝,我也沒與她們提起。”
徐清點點頭道:“如此甚好,切記此事不可再與人提起,那等靈物人人慾得。如今咱們實力太弱,若此時聲張出去,那寶樹十有**被人奪去。此事只等開府之後再從長計議,至於神鷹嶺你也不可再去,就當沒有這回事。”
也並非徐清小題大做,剛才崔盈一說那地心長出鐵樹,就知乃是天賜之物。十五年前不正是他初來乍到,落在峨眉山下之時麼!而當初鄧隱得真武七截劍也在同時,其中冥冥天意雖然飄渺,卻總有微妙聯絡,那神樹自然也是應運而生。
徐清不禁心中暗想:“那天蓬山已非同一般,高起萬丈,直入雲霄,乃是全天下除了自本崖之外,最接近通靈仙府地人間所在。若真如崔盈所言,將那地心神樹拔起移植過去,必能匯聚五行,凝聚地脈。更不知兩者相合,會產生何種驚人效果。若天蓬山也能隨著神樹生長,也許數千年之後,真能突破碧落窮障,直接衝入仙界。”
當然徐清心裡也知道,仙界決不可能那麼簡單,無論天蓬山還是自本崖,雖然能無限的接近,卻始終也不能逾越仙凡界限。那是仙界高貴的尊嚴,也是天仙與地仙的界限。不過徐清本來也不成奢望成就天仙,只在心裡稍微妄想一下總是無妨。
且說那日崔盈與徐清提起了神鷹嶺的鐵樹之後,二人全都對此守口如瓶,再無與旁人提起。只等時機成熟,就將神樹啟出移栽到靈嶠宮。不覺時光如水,日月如梭,轉眼間又去兩年有餘,三月之前徐清已託付易靜往玄龜殿奉上親筆書信,正式相約易周往青海地祖爾肯烏拉山一戰,日期就定在八月初一。
祖爾肯烏拉山乃是妙一真人定的地點,因其終年極寒,全是萬年冰封,方圓數千裡無一活物。如今徐清早非昔日吳下阿蒙,與易周交手定然山崩地裂波及無邊,若換別處只怕傷及無數生靈,引來無盡罪業。
經過兩年悉心磨礪雕琢,徐清實力又已上了一個臺階,此刻蓄勢待發動身赴戰。英瓊芷仙等人雖然擔心,卻全都沒絲毫流露,神態輕鬆在山門送別。一則不敢擾了徐清心境,再則兩方終究不是仇敵,當初易鼎易震之事,到如今早就化解,今日一戰更多是徐清在為來日開府磨礪劍刃。
此行只有易靜陪著同去,原本徐清打算孤身赴戰,但妙一真人已有吩咐,令易靜同去以防萬一。主要是生怕易周徐清全是倔脾氣,動起手來打出火氣不好收場,易靜身份特殊,正好可為二人調劑,才使場面不至失控。
且說徐清易靜架起遁光直往西北而去,天高雲淡,地闊山空。左手邊一眼望不盡的群山白雪,萬丈高山,縱橫交錯,恍如群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