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年代了,還整這套幼稚的‘耳旁風’,聽著範慈安口若懸河地說話,白玄蟬不緊不慢地舉著水壺燙杯,冒著熱氣的滾燙熱水澆在青瓷茶盞上,看著氤氳熱氣她心中想要把水潑到範慈安臉上的衝動扼住不住。 電話掛得匆匆,一盞茶也泡完了,白玄蟬端起茶往書房走去,裡頭邵群與彥北也在,看見邵群的瞬間白玄蟬眼中劃過凜凜寒意,她輕叩門扉後走進屋,面不改色地將茶盞放到辦公桌上,推到陸京墨手邊。 “碧螺春。”她緩緩道,“需要配茶的點心嗎?” “點心我準備了。”說話間陸京墨端起茶盞,指節輕輕叩擊著桌面,立刻會意的邵群接下來了手腕上常戴著的手鍊放到早已準備好的禮物盒中,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手握著鋒利的刀刃緩緩劃過。 殷紅的血跡順著刀尖滴到那根手鍊上,染紅了銀白色的鏈子。 “嗯哼?”見狀白玄蟬挑眉,“這個點心似乎不是用來配茶的。” “送去給楊疏驟,告訴她——”陸京墨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最近我心情不好,讓她稍微安靜些,別吵到我。” 看起來矢之悼這通電話不僅打給了她,還打給了陸京墨,白玄蟬甚是滿意地拿起了裝有血手鍊的禮物盒,細細欣賞了片刻後合上蓋子用緞帶在外面繫了個少女心的蝴蝶結,而後離開了書房。 待人離開後須臾邵群便憤憤地想要開口說話,卻被陸京墨用眼神制止了,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朝著彥北抬了抬下巴,後者立刻會意地拿起屬於自己的公文迅速離開書房。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著急,先去把手包紮一下。”說著陸京墨站起身來走到櫃子前從裡面拿出來急救用箱,親自從裡面拿出消毒水與醫用繃帶,讓邵群坐下則自己俯身仔細替他包紮傷口。 對此邵群受寵若驚甚至有些惶恐。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師傅遣送出國?”陸京墨垂眸給他的傷口上藥,緩緩道,“因為他如果繼續留下來,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露露性格偏激,對討厭的人向來都是至死方休,她的眼裡容不得你師傅。” “可是老大,師傅他......”邵群欲辯駁卻被陸京墨打斷,“西拾對她很好,某種程度來說他比我更加寵溺這個孩子,因為他深諳只有露露開心了我才能會高興的道理,所以他對露露從來都是包容的。” “他們對我都很重要,哪個離開我都放不下,所以我才選擇將他送出國,讓兩人分開,只有這樣兒他們才能夠共存。西拾成熟,他沒有我能夠獨立生活,甚至活得更好,但露露不行,她如果沒有我的話,會活得很糟糕。” “既然如此,那老大您為什麼還要把楊疏驟送去西山呢?”邵群不解,按陸京墨的話來說他應當還是在乎西拾的,可是把楊疏驟送到那種地方去明顯是想置她於死地,將她置於死地無疑是在西拾身上捅兩刀。 “因為楊疏驟被保護得太好了,只能生活在象牙塔裡的人不配進陸家。” 談話間受傷的傷口已經包紮完成,邵群忙不迭地站起身恭恭敬敬向陸京墨鞠了個躬,而陸京墨則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沒有在想知道的了?我一併給你解答,我不是個喜歡與下屬存在隔閡的人。” “沒有了,謝謝老大,老大辛苦了。” “無需客氣。”陸京墨露出一個和煦的淺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切道,“傷口不要沾水,自己換藥不方便的話過來找我,我替你換藥。” “謝、謝謝老大!”聞言邵群受寵若驚,剛直起來的腰又彎下了,再次隆重地道謝。 “你也算是陪著我長大的兄弟,你我之間不需要太客氣,免得生疏。知道沒有?” “......”邵群微微一愣眼神閃爍似有動容,繼而鄭重其事地應了一聲,“是!” “下去休息休息,明兒再繼續工作。” 心中感動不已的邵群尤其聽話地轉身離開,而就在書房門從外面關上的瞬間,陸京墨眼底寒光閃過毫無先前的溫潤,於他而言邵群這種傀儡根本不配待在身邊,但現今他的忠心是他最需要的東西。 重新再去培養一個赤膽忠心且能力強的特助太耗費時間,他沒這個閒工夫,邵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