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記得我吶矢少。”捧著禮盒走過來的白玄蟬掛著虛偽的假笑朝著矢之悼陰陽怪氣地寒暄著,眨眼嘴角立刻垂下把手裡的盒子憤慨地塞到陸京墨手裡,鄭重其事地喊道,“給你!主子!”
當即就反應過來的陸京墨朝著矢之悼翻了個昂長的白眼兒,簡直荒謬,擺了擺手命人把他這尊大佛送到茶室去,打不得罵不得,這小子才是自己的真祖宗,打發完人陸京墨轉身摟著白玄蟬往書房走。
茶室清幽,面朝著後湖開了扇偌大的觀景窗,此時湖畔積雪未化薄冰凝結,寒梅迎霜傲雪獨自盛開,窗前擺著一張貨真價實的金絲楠木茶桌,桌面中央擺著一盞墨黑描金花盤插著花開正盛白玉蘭。
引路侍女將人帶到茶桌前,隨即侍茶的茶道師與侍女就進來了,喝茶難免要閒侃兩句,能進茶室伺候的人都有聽障且話少。
待門關上,蒼杳兒接過侍女遞來的帕子淨手,瞧了眼仍舊低頭回信的矢之悼掩嘴輕咳一聲,後者會意將手機利落地倒扣在桌上,向她抬手示意說話。
“不算我在背後嚼舌根奧,我就是單純好奇。”蒼杳兒將帕子遞回去,單手支在靠近他那側的扶手上湊近道,“陸夫人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來點兒風聲都沒有收到,”
“別說你了,我也沒收到風聲,否則剛才能把人認成侍女麼。”矢之悼攤攤手撇嘴聳肩表示對現狀的無奈,“總之我所知道的事情是,三年多以前這兩個鬧得挺不愉快的,京墨哥直接帶著觀觀回陸家從此閉門謝客,姐姐則不知所蹤。”
“原來連你都不知道啊,我以為你倆關係這麼好能知道得比我多點兒呢。”沒知道些新訊息的蒼杳兒明顯失落,沉默片刻又道,“那你說,這兩個和好沒?”
提起這茬兒那矢之悼可有發言權了,鄭重道:“與其說他們是和好,倒不如說是姐姐消氣回來了,因為‘和好’這詞兒的前提是京墨哥有怪罪她,據我多年和他相處的經驗來看,京墨哥就是個受氣包,他哪兒敢對那個祖宗生氣。”
“啊?不是吧,我以為他倆是……”
話未說完倒扣著的手機終於停止了資訊振動,緊隨其後的是來電話的持續震動,見狀蒼杳兒識相地先把話收回去等他接完電話,同時茶道師沏好的第一味茶已經端上,端茶時餘光不經意掃過了他的手機螢幕。
螢幕上的來電顯示赫然是個女生名字,因為很難想象‘易宛央’是個男人的名字,如果是為男性的話,她更難接受矢之悼對著一個男性輕聲細語地聊天,偷聽人聊天確實是個不好的習慣,但他朝對面喊了一聲‘妃妃’讓她不容忽視。
易宛央耳生,但妃妃可就熟了,那個小粘人精,煩得很。
電話聊了兩三分鐘左右,內容大抵是想讓矢之悼晚上去陪她,換做是其他日子矢之悼或許就答應了,然今日是臘八要回矢家老宅吃飯,可想而知妃妃的要求不容答應,許是因為她還在心頭上,矢之悼耐心的哄了兩句,以給她買新包結束。
“矢少可真忙吶。”見他將電話掛了,蒼杳兒捏著茶盞不冷不熱地斜眼瞧他,身子微微後傾抬手將茶盞放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茶。
如此明顯的陰陽怪氣再聽不出來耳朵就可以捐了,矢之悼把手機重新倒扣回去抬手捏了捏她的後頸安撫道:“給你也買一隻,稀有皮,還是想換輛車,隨你挑。”
“別介,到時候被人看見又該爭風吃醋說我囂張跋扈整日霸著你不放,有這閒工夫哄我不如再給你那小醋包買只包,再有閒工夫就給她配輛車,免得她這山上山下爬來爬去累著沒力氣唱曲兒。”
言下之意顯而易見了,這個易宛央在背後的小動作可不少,‘山上山下’一說明顯是已經上門挑釁了,雖說蒼杳兒不是正主,但也容不得被人指點,矢之悼頷首道:“知道了,晚點兒我過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