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通知他們嗎?”
“早通知了,有他好受的!”老狗頭低聲說完後,大聲道,“小老兒馬上給你送來。”說著轉身走向鋪後。
沈勝衣走在冷落灰暗的大街上,風雪吹得他差點張不開眼睛,他匆匆地走著,低著頭,冒著那漫天風雪。
來到一間小院落門口,沈勝衣遲疑了一下,舉步推門朝內走。
走過院子,來到一排三間瓦屋前,天雖未全黑,但透過窗紙仍隱約見到屋內燈火通明,人頭晃動,並有呼喝聲傳出來。
沈勝衣舉手正想敲門,門已“呀”一聲自內開啟,一個漢子歪戴著棉帽,反穿光板皮襖,目露訝然之色地道:“你是……”
“我是來賭錢的!”不待那漢子問下去,沈勝衣已搶先說了,並且跨步直朝門內走去。
那漢子沒有攔他,一閃身退出三尺。沈勝衣身子剛進屋,倏然間整個人貼地一倒,背貼地上,“颼”地一聲倒竄出屋,就在這快如電閃的剎那間,屋內門口一張大獵網疾罩而下,不是沈勝衣動作倒竄得快,險些被那張罩落的獵網罩住。
沈勝衣原來不知有伏,不過他知道身在險地,一切以小心為上,要不是那開門的漢子在他剛進門時閃退得那麼快和遠,他也不會起疑心。
就在他疑心一起,盯向那閃退的漢子時,瞥見那漢子目光上抬,他立時心知不妙,已知埋伏在頭頂屋上,當機立斷,再不考慮地身形猛一倒折,貼地倒竄了出去,恰在這時,一張大獵網已經疾快地罩下。
真是險極,網邊已觸到倒竄而出的腳尖,只要他稍慢一分半毫,後果便不堪設想!
他身形才倒竄出,暗器破風之聲響起,四面八方的暗器如飛蝗暴雨般飛射向他。
一計不成,另一計又施,顯是必欲置他於死地而後已。
原白海哪有心情吃喝,為了不讓其餘的客人起疑,匆匆喝了兩杯酒,涮羊肉根本未吃,詐作恍然想起了一件事的樣子,一拍後腦,自語道:“該死!只顧吃喝,差點忘了件緊要事要趕著去辦。老闆,算帳!”
不等老狗頭到來,丟下一塊碎銀,匆匆出門而去。
沈勝衣人剛站起,暗器已到,整個正面暴露在暗器暴襲之下,看來今番想全身而退,太難了。
猛地,沈勝衣雙手齊揚,雪花紛飛,激射向暴襲的暗器,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又再疾射倒竄出五丈外。
“蓬”然一聲大響,撞碎了一扇院門,標槍般竄射出院外。
那些暗器盡皆被他在百忙中從地上順手抓起,運真力發射出的雪花擊落或阻止了。再射落時,他人已不在原來的位置,所以暗器一枚也沒能射到他身上。
兩次暗算皆被他於間不容髮間閃避了。
沈勝衣能閃避過這兩次惡毒的暗算,全憑他豐富的臨敵經驗,敏銳的眼光,反應快捷的身手,冷靜機智的頭腦。
他這一生經歷過不下百次險惡無比的暗算襲殺,均能化險為夷,大難不死,全憑他過人的目光,敏銳的機智與反應。
身形一挺,沈勝衣身軀剛站起,腦後急風又起,連忙一個大旋轉,“嗤嗤嗤”三槍從他身旁刺過,槍風將飄落的雪花逼開數尺,可見此人功力之高。
三槍一過,沈勝衣還未看清楚使槍之人,事實上他受到連番三次暗襲,就只見過一個開門的漢子和窗紙上晃動的人影,其餘什麼人也未見到,“嗤嗤嗤嗤嗤嗤”六槍隨著他旋轉的身形逼開風雪,奇快地刺向他。
看來此人是個使槍的高手。
沈勝衣手一抬,白光一閃,長劍已然出鞘,“叮叮叮叮叮叮”六響,連擋六槍,劍一引,一劍疾向使槍人的手臂!
劍剛刺出,身後側已同時響起了兵刃劈風之聲,沈勝衣不求傷人,只求自保,回劍一蕩,六七種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