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能安息。”
“哦?”胡桃敏銳地抓住‘重點’,捏著下巴問道:“那就是說在做完了事情之後,你就願意讓我幫你舉辦葬禮了嗎?”
靈的嘴角揚起歡快的弧度:“當然。”
“喔喔!你可是個難得豁達的人啊!真不愧是鍾離先生的朋友!”胡桃一臉喜慶地拍了拍靈的肩膀:“我很欣賞你!”
“我也一樣。”靈笑眯眯道,眸子隱晦地瞥向她身後的鐘離,輕聲說:“若不是有些不方便,我還真想把你帶去至冬……”
“去至冬?那可不行。”胡桃掐著腰,一臉神氣道:“我往生堂世世代代紮根璃月,到我這裡已經是第七十七代了呢!可不能隨便搬遷的。”
話落,她又笑道:“不過若是你在至冬國有什麼白事上的需要,我一定幫忙!”
“會的。”靈應了一聲,隨後起身,腳下燃起黑炎,在胡桃驚訝的目光裡,自己的帽子自動漂浮到了一旁,而眼前看上去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少年,伸出手,力道微重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隨之輕聲笑著說:“那便約好了,我的事情辦完,你幫我舉辦葬禮。”
話落,他又拍了拍胡桃的腦瓜。
黑炎猛然包裹了他的全身,下一刻整個人已毫無預兆地消失在了眼前。
呆萌地眨眨眼,胡桃將帽子從沙發上拿起來拍了拍才重新戴回頭上。
她轉而看向鍾離:“你的朋友……”
“好奇怪啊……”
“能讓堂主說奇怪,倒也算是一件怪事了。”鍾離閉目沉靜道。
......
“命運的閉環已經開啟,而你的國度又是否能在下一場戰爭的餘燼中殘存呢?”
低低的笑聲裡盪漾著歡愉的餘韻,靈站在璃月港外的一座山巔之上,輕而易舉地將整座城市倒影在點燃藍虹光暈的雙眸裡。
在這對眼中的世界,是隻有紅與黑共同構的殘破塗鴉。
即使是童話,在他的眼中也會被染上漆黑。
常年以這雙眼睛看世界的人,即使再過理智也終會被絕望繃斷,即使再過感性,也只會被瘋狂淹沒。
臉上掛著笑容,但眼底卻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此刻歌舞昇平的璃月港,在他的眼底就是一副黑與紅的線條胡亂塗鴉的作品,不論是人是物,亦或神。
又一個黑夜降臨了,靈的身影彷彿融入了這夜色,以無喜無悲的絕對平靜,默然地眺望向遠方懸於天際的空島。
“你說不會再有的機會,似乎已經出現了,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無所不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