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與前面一張重疊,很顯然她包裡準備了很多填好的五十萬收據,只等他在每次完事之後簽上名字。
“保管好了,可別丟了,丟一張你以後就得多陪睡一次,五十萬吶,可不是小數目!”奚落的冷笑伴隨著紙張從修長的手指間滑落,喻悠悠連忙蹲下身去撿,兩張輕薄的紙緊緊捏在手心裡,頭也沒回的向門口走去。
……
失神的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喻悠悠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到家的,也記不清自己在浴室裡捏了多少次牙膏,來來回回刷了多久的牙,只感覺到口腔裡火火的疼,滿嘴是傷,滿嘴是血。
她一次次的把腦袋往牆上撞,也無法揮去那個殘忍的過程。
把自己弄到筋疲力盡,眼皮沉沉耷拉下去,模糊的想那是夢吧,一定是夢,一場噩夢,重新睡過去,再醒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夢裡可以夢到景賓,可以夢到那時候的他們,夢到他們初遇的季節,純真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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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疲憊的醒過來,喻悠悠看看手機,沒電了,換了塊電池,重新開機,已經是下午一點。
呆呆的躺著,長久的睡眠並沒有讓自己好受,心底像被挖了一個大口子,空洞而疼痛,又像長滿了荊棘,風一吹無數根刺往心臟上狂甩,處處都在淌血。
窗簾昨晚沒拉,外面的天灰濛濛的,陰霾的如同她此時的心情。
腮幫和口腔仍然在疼,紅腫和發炎是肯定的,她不敢去照鏡子,不敢出門,不敢踏出房門半步。不該感到羞恥的,一次是做,兩次還是做,何必矯情,用他的話說何必裝純。
就這樣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外面隱隱有開門的聲音,程程下班回來了,在大聲叫她的名字,“悠悠,悠悠……”
她默默聽著,發不了聲,程程過來敲房門,“悠悠,悠悠,你在嗎?”
敲了半天,程程嘀咕著,“咦,不在家啊,我以為在呢,正式培訓好象不在今天啊。”
喻悠悠伸手把手機拿過來,剛調好靜音,螢幕上程程的名字出現,手機放到枕頭下,閉上眼睛……這樣糟糕的喻悠悠連自己都不想見,恐怕程程見了會更加難以接受,為了避免程程的擔心,索性裝不在。
失神的躺到晚上,聽程程關門睡覺的聲音,又過了許久她才起來活動,拿起檯燈邊的小鏡子,看到一張恐怖的臉,兩隻腮幫鼓的像球,嘴唇外翻,下唇有一排牙印,要不是鏡子最下面有一塊脖子露出來,讓人幾乎懷疑這是一個面目猙獰的死人首級。
為了那三張五十萬的收據,他已經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她不敢往下去想,更不敢去想自己還有沒有命去查詢五年前的真相。
景賓曾在夢裡告訴過她一段佛語,她清楚記得每個字,雖然懂它的意思,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有很多事等著自己去做,為了景賓,她要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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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代安排的培訓課在A市最有名的戲劇學院,有各種專業老師,當然了除了喻悠悠,還有百代旗下另外幾個演員,都是當今娛樂圈數一數二的明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遲到早退的事經常發生,老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喻悠悠無名小輩,很珍惜這一次培訓的機會,也沒什麼事要忙,每天最早一個到,最晚一個走,從不缺課,老師佈置的作業認真排練。此時,喻悠悠坐在戲劇學院的休息室喝水,已經第三天了,這三天她白天努力接受填鴨式的培訓方式,晚上一邊研讀劇本,一邊開始在網上查詢全國各大偵探社。
照著聯絡方式與偵探社聯絡過,由於擔心被騙,她問的很仔細,最後選了上海一家知名度比較高的。儘管對方一再和她強調偵探守則,第一條就是嚴寒秘密,對於戶主的秘密要絕對地嚴守,但當對方要她傳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