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不想聽他們的談話,可是他用的是擴音,她聽的清清楚楚,席母今天的眼皮子也跳?怎麼和她一樣。
“不管了,行了,你忙吧。”席母正要掛電話,突然又欲言又止,“英籮今天下午沒課,是不是跑你那兒玩去了?”
“沒有,我不是跟家裡人說了嗎,平常沒事不要到天泰來,英籮不會的。”英籮二十多歲了有時候跟孩子一樣,愛和家裡人捉迷藏,估計正躲在家裡某個地方偷著樂呢,要是英籮出去他會收到保鏢的彙報,所以英籮應該在家裡。
“這就奇怪了……”席母又嘀咕了句什麼,掛了電話。
喻悠悠猜席英籮溜出去見方歐了,想不到一個漫畫家的魅力那麼大,不是日本漫畫家嗎?怎麼還不回國?奇怪!
席母的電話掛掉沒到一個小時,席英彥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掃了一眼是英籮,擱下筆和檔案,又拿下鼻樑上的眼鏡,靠進大班椅裡接聽,“英籮,你躲在家裡哪兒?”
“哥,快恭喜我。”
“恭喜你什麼?恭喜你沒讓媽找到?”
“不是,恭喜我結婚了,我結婚了……”
席英彥笑著搖了搖頭,“英籮,你……”
“是真的,哥,我把家裡的戶口本拿出來,剛剛在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哥,我結婚啦。”
“吱——”席英彥霍然站了起來,身後的大班椅在他大力向後一踢之後猛然發出響聲,喻悠悠抬起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英籮,這個玩笑不好笑!”
“哥,你真是,誰跟你開玩笑啦,我是說真的,今天又不是愚人節,我有必要跟你開這種玩笑嘛。哥,我結婚啦,不跟你說了,我要掛了。”
“不許掛!”席英彥抓亂一頭黑髮,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你把話說清楚,那個男人是誰?叫什麼?你們認識多久了?”
“哎呀,哥,你急什麼嘛,晚上我帶他回家給你們看看,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英籮……”他再說什麼,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見鬼了,英籮和一個不知名的男人領了證,席英彥握緊手機,下一瞬間手機啪一聲砸在辦公桌上,效能好的手機完好無損,辦公室裡卻蔓延出一股極低的氣壓。
喻悠悠靜靜窩在沙發裡,不知道小蘿莉說了什麼,把他氣成了這樣,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小蘿莉敢把這頭美洲鱷氣的不輕,最後還能全身而退。
半晌,喻悠悠口渴,她悄悄起身準備給自己倒杯水,見他臉色仍不見好轉,沒心思看檔案,一個勁的拿手按太陽穴。
說實話,如果這個男人沒有對她之前那麼殘暴,對於他,她存有的是一份內疚,畢竟她逃婚,最大的爛攤子是扔給了席家,最大的難堪給了眼前這個男人。抱著這樣的心情,她倒了杯水走過去,輕手輕腳放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
細白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扣住,他的另一隻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替我揉揉。”
他的臉色在這時候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像一個受了傷的猛獸,喻悠悠更加好奇到底英籮對他說了什麼,點點頭,繞到他身後,按照上次他需要的力道揉起太陽穴來。
又過了一會兒,秘書敲門進來,見辦公桌上的檔案只有幾份批閱過了,不由一愣,席英彥睜開眼睛,喻悠悠識趣的往後退。
“全部抱走,一半到閻止那兒,一半到封天那兒。”他邊對秘書說邊站了起來,拿起外套穿上。
秘書微微一愣,好象看到了總裁和總經理黑下去的臉和陣陣哀號,恭敬的點點頭,抱起檔案出去了。
“寶貝兒,你外套呢?”他扣著大衣鈕釦,問呆站著的喻悠悠。
喻悠悠忙不迭的去拿自己的東西。
“英籮在電話裡告訴我,她下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