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自由身,從此做個乾淨的人,每天能想著景賓就是幸福。為什麼這個畜生還不放過她?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無力,明明想把事情做好,想做個簡單的人,偏偏命運捉摸,她總與幸福擦肩而過。
席英彥蹺著二郎腿,拍拍身邊的沙發,“過來。”
喻悠悠像機器人一般機械的走過來,慢慢坐下,他一手搭過來把她圈到懷裡,轉而扳過她的臉,“你們一家可都是戲子,演起戲來毫不含糊,所以騙起保來也是輕車熟路,以此發家致富恐怕是遲早的事。不過人人都說biao子無情,戲子無義,今兒倒讓我開了眼界,起碼你對自己的家人還做不到無義。”
看似誇獎她的話卻字字暗含諷刺,喻悠悠垂著眼簾強忍屈辱,“要我做什麼都行,請你放過我的家人。”
他盯著她淒冷的面孔瞧了一會兒,邪笑著彎起唇角:“別介,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這種見外的話最好少說,乖乖當你的新娘就行了,以後你父母就是我父母,怎麼說我這個當女婿的也得孝順他們不是?不如就拿這個東西當成聘禮?”
“好。”喻悠悠逼著自己扯出一抹笑,是啊,席董事長夫人可是外面無數女人趨之若鶩想要得到的,這種好事落到她頭上有什麼理由不樂陵?
他俯首埋入她柔膩的頸子,秋後算帳,“這事兒算告一段落了,可有些話咱得聊聊不是?你給我說說下午你跑出去幹什麼了?”
狹長的眸鎖定在她臉上,溫軟的唇瓣含吮她圓潤的耳垂,以舌挑/逗著,使她在敏/感中瑟縮著。心知隱瞞不了他什麼,喻悠悠乖乖的小聲回答:“真的沒什麼,我偶然和他在街上遇到,隨便聊了兩句。”
“只有兩句?”
“信不信由你。”她冷漠的回答,悄悄吸了口氣,可不能讓他知道去酒店的事,否則又是一通猜測。
他輕笑,眸子閃亮的注視著她,“誰說我不信,咱都快成夫妻了,我信任你,你也信任我,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喻悠悠配合的點點頭,從牙齒裡擠出:“是。”全家的命都捏在他手心,就算現在要她去殺人放火,恐怕她也不敢反抗狺。
“咱可說好了,以後有什麼事得明說,別藏著掖著,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他低笑著把她抱到腿上,轉著彎直指費景賓。
喻悠悠只一味的順從,“知道了。”
懷裡的人兒跟水做的一樣,他唇角綻開一個絢爛到極致的笑,捧住她的臉要親,她無意識掙扎起來,受不了他嘴裡的酒氣,更受不了和他接吻,儘管知道這樣做他會生氣,她仍管不住自己,為了掩飾,她慌忙說,“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回去再說好嗎?”
席英彥費了半天的功夫才把這條想要從他手裡溜走的魚兒抓住,這會兒正高興著呢,也不生氣,轉而對著她的臉親一口,“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咱現在就走。”
媳婦兒?喻悠悠冷笑,她可不會做當上席董事長夫人的美夢,因為美夢易醉,也易醒,醉了容易,醒了就痛苦難當,所以最好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別做美夢。
“在這裡等著我,我去換件衣服。”他嘻笑著捏捏她的臉,起身進了休息室。
獨自坐在這冷慼慼的辦公室,各種酸澀湧上心頭,喻悠悠看著滿地的紙屑,如同在看一地破碎的心。不,她的心早已經死了,正如這些慘白的紙屑,連一滴血都流不出來。
休息室的門一關上,剛剛還掛在俊顏上的笑轉瞬即逝,席英彥吃力的靠在門後,像一個被陡然挖掉心的人緊緊捂住心口,痛的彎下身來。想著剛才的畫面,那些從嘴裡說出來的話,他感覺那是另一個人在替自己扮演席英彥的角色,那是一個殘忍、狡詐的陰險之徒,一個無人能及的好獵手。
捂住心臟的手一刻也不敢鬆開,那裡空洞的吹著徹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