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面板整合的知識喻悠悠曾經接觸過,深知現在醫學移植面板最多的是用患者身上不起眼的部位的面板,比如臀部,這樣不必擔心術後身體排斥的反應,景賓身上的面板多是移植別人的,恐怕他自身臀部也受了傷,無奈之下才會用別人的。
眼淚忍不住滑落,喻悠悠嗚咽著問:“你康復後為什麼不來找我?”
“叔叔曾託回國的國人找過,沒有你的任何訊息,你好象人間蒸發了一樣。其實這兩年我畫漫畫生活才會好起來,最開始的那兩年叔叔為了醫治我傾其所有,幾乎變賣了家裡所有的東西,厚著臉皮救遍了所有學醫的同行……”一提到叔叔,景賓滿臉感激之情。
喻悠悠摸上自己僵硬的臉:“對不起,我遇到了車禍……狺”
費景賓忽然扣住她的手臂,眼裡泛起猙獰的血絲:“我不信,你是為了躲開我才整的容,看你現在靠著整容後的美貌勾搭上姓席的那顆大樹,演藝事業如日中天,你當他的情婦當的可真值……”
喻悠悠好象看到從他嘴裡吐出世上最尖銳的刀,直刺刺的捅進心臟,盯著景賓就像不認識他,憤然出聲打斷:“景賓,你可以罵我不知羞恥出賣身體,可以罵我人盡可夫,但你不能褻瀆我對你的心意,我不是那種人,我也沒有為了整容而躲開你,我以為你死了,我是為了調查你的死在半路上遭遇了車禍,我是為了你才會和席英彥牽扯上,才會失/身……”手指深深掐進掌心,心隨著他臉上的不屑而下沉,她知道再說下去沒有必要,說再多在他眼中只是狡辯而已。
“央央,你變了,五年不見,你知不知道我在日本是怎麼熬過來的,我想你想的發瘋,我每天都會讀曾給你讀過的情詩,我用我最動聽的聲音對著空氣讀,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聽見,然後來找我。直到今年,我回家探望父母,聽費禹說起你已經整容,改名喻悠悠,並且從電視上看到你們的緋聞,我才驚覺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們當初的誓言,是你,央央,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
他把最後一句話咬的好重,像審判官在讀最後陳詞,喻悠悠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又欲哭無淚,她快看不清楚眼前男人的臉,可是心記得,清清楚楚記得他的容貌,記得他的笑,記得他的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樣子……可惜,眼前的人不再是從前那個陽光的男人,他全身上下充滿了煞氣,像個揮刀而來的復仇者。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無話可說!我只問你,你為什麼接近席英籮,你該知道她是無辜的,你恨我,恨席英彥,你儘管對付我和他,為什麼要把無辜的席英籮牽扯進來?為什麼你要騙她和你去登記,你說我無恥,你又好到哪裡去?”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以後會明白。”費景賓把衣服拉好,轉開身體面朝窗戶,明顯不想多談。
可喻悠悠不能不談,她跑到他面前,“景賓,不管你怎麼恨我,怎麼想我,請你不要為難英籮,她是個好女孩,你不能去傷害她……”
景賓輕輕一笑,“不能傷害她,那麼我呢,你又是怎麼傷害我的,姓席的又是怎麼傷害我的?席英彥不是天之驕子嗎,我就偏偏要和他的妹妹結婚,我要讓他嚐嚐心痛的滋味。對,席英籮是無辜,可她姓席,她是席英彥的妹妹,她就不無辜,而是可惱可恨!”
果然……喻悠悠臉色發白,倒退一步,景賓果然是為報復席英彥而來,進而讓小蘿莉成為犧牲品。
好半天,她深吸一口氣問,“那麼,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席英彥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上一次他沒帶席英籮走是因為席英籮以死相逼,他為了成全妹妹,特意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不好好把握,讓席英籮傷心,我敢肯定他會第一時間收拾你,以他的能力動動小手指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也許以前他會,但現在不會。”費景賓眼中迸出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