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期,到了。
十分尋常的一句話,此刻卻是如雷貫耳,李快活看著走進來的兩人,愣了一下,這十來天修養得十分好的臉色此刻血色迅速退去,變得蒼白無比,尤似一張脆弱的白紙,潔白無痕。
獵人以及病魔想要看到的就是李快活的這個模樣,看著李快活此時的樣子,就連平時冰冷無比的病魔心頭都是有了一陣快意,以前你不是很爽的嗎,現在知道害怕了吧。
獵人以及病魔走進來,將自己的一大群手下留在了門外,隨著門“咔的一聲,”房間裡頭只剩下三個人了。
“你,你想幹什麼?”李快活的聲音顫抖著,他望著走進來的兩人,心裡頭的懼意似乎更加的厲害了。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冬天的夜來得早,驕陽似乎已經步入老年了,此刻拼命地揮霍著,數十萬道光芒迸射而出,將半邊的天染紅了。
李快活望著獵人以及病魔,恰好兩人踩住了那一片從窗戶漏進來的餘暉,原本完好的餘暉瞬間被人踩得支離破碎。
不過,李快活沒有那麼多時間研究這一點,也沒有因為那餘暉的破壞而感到大煞風景,甚至罵他們是粗人一個,因為此刻李快活的處境不是那麼的好。
沒錯,不是那麼的好自然自然就是不好,甚至是有點兒的壞,而李快活現在的處境是十分的糟糕,有點兒壞當中最差的那個。
獵人看著李快活,上一次被他捉住了自己,而後將他推下樓的時候又奇蹟一般被人救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好運,不過獵人相信好運是不會接二連三地降臨在一個人身上的,而他更加的不相信好運會在今天再次降臨在李快活的身上。
獵人不屑地笑笑,說:“哼,我想幹什麼,你不是心知肚明嗎?”
病魔從走進來的一刻就十分的安靜,他靜靜地站在了門口,目光望著病房裡頭聲音顫抖的李快活以及此刻充滿了殺意的獵人,在病魔的眼裡頭這事情的起因皆因為一個叫做李娜娜的女人,世上涉及女人的事情大概就可以歸納到家事一欄裡頭,對於別人的家事病魔自然知道應該怎樣做。
當然,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他是一定要做事的,至於現在風平浪靜又或者說獵人有足夠的能力殺死李快活的了,那麼自己就有原則一點,保持著自己一貫以來的冷淡風格,走那一條始終如一的道路吧。
不得不說此刻的李快活已經成為了獵人眼中的獵物,而且是逃不掉的獵物,獵人十分悠閒地走到病房的椅子旁邊,十分隨便地拉開了一張椅子,然後坐了下來。
“說實在,我真是找你找得很苦啊。”獵人嘆了口氣,嘴裡頭滿是倜儻。
李快活此刻正在思索著事情應該怎麼樣發展下去,聽到了獵人的話以後心裡頭咕嚕地想:“我抄,找不到就不要找啊,幹嘛這麼堅持。”當然,李快活只是心裡頭這麼想而已,當然也不敢這樣說,此刻他沉默地望著獵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獵人此刻坐在椅子上,十分自然地翹個二郎腿,目光冷冷地望著李快活,一陣不屑,一陣嘲不起的目光飄了過去:“其實我不明白,你知道李娜娜是我的女人嗎?”
“不知道。”李快活搖了搖頭,十分的堅決,十分的果斷,李快活不是傻瓜,如果他說知道李娜娜是獵人的女人,那麼就說明當初他是可以挑撥獵人的尊嚴的了,一個地下社會大佬什麼都可以無,就是不可以沒有尊嚴。
“哼,很可惜。”獵人搖了搖頭:“雖然說現在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早已經到了性kai放的年代,既然nan女之間你情我願了,偶然上一下床問候一下對方的妹妹弟弟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他ma的你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嗎?”
李快活聽著,眼裡頭露出了一陣害怕,這不是李快活心裡頭有意為之,而是出自自己的本能,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