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就言行畢露無疑了,愣是將“八旗商號”這等大利於八旗的好事說得個一錢不值。
“這麼說來,王爺是打算反對徵東瀛嘍?”
鄔思道壓根兒就沒理會四爺的這通子無甚營養的廢話,直指核心地發問了一句道。
“怎麼?莫非有甚不對麼?皇阿瑪遲遲不肯下個決斷,想來對此事必是有所疑義,本王順應天心,並無甚不妥罷?”
這一聽鄔思道此問蹊蹺,四爺不由地便是一愣,狐疑地看了看鄔思道,而後咬了咬唇便連連反問了起來。
“嘿,王爺這話就說到點子上了,陛下確是不願多生枝節,然則卻未見得能卻得過群臣之見,就算王爺極力反對,三爺、八爺那頭又豈肯罷休,建功立業是一回事,能將手伸進軍伍中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鄔思道搖了搖頭,冷笑著指出了問題的關鍵之所在。
“嗯……,一群城狐社鼠,只顧眼前利益,卻罔顧社稷之千秋,為商賈之事輕啟戰端,豈是社稷之福,有此先例在,後患怕是要無窮了。”
四爺並非愚鈍之人,鄔思道所言之事,四爺其實早就已想到了,實際上,對於戰與不戰,四爺並無甚太多的芥蒂,他真正在意的是帥位該歸誰,此無他,四爺在朝中只有戴鐸等寥寥數名門下,還盡是文官,真正能派上用場的武將麼,就年羹堯一個,奈何年羹堯才剛外放,眼下不過一千總而已,資歷威望都差得太遠了些,壓根兒就上不得檯面,換而言之,四爺眼下只能坐看三爺與八爺爭奪此番出征之帥印,這等無能為力的事實,方才是四爺煩心之根本所在,此際聽得鄔思道點破,四爺也只能是恨恨地長出了口大氣,不甘不願地亂髮洩了一通。
“後患如何不過是後話耳,眼下當務之急是帥印之爭,不知王爺對此可有甚考慮否?”
對於四爺的妄語,鄔思道渾然就沒往心裡去,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壓根兒就不加以置評,而是追問起了後日早朝的焦點之所在。
“本王好歹也是親王,自幼也沒少習武,便是爭這麼個帥印,也無甚不可以的!”
四爺手下沒人,又不甘願帥位旁落,惱火之下,賭氣的話語不經過大腦便噴薄而出了。
“呵呵。”
四爺這等話語一出,鄔思道連評述都懶得評述,只是譏諷地笑了兩聲。
“再不成,本王保薦十三弟總可以了罷?”
被鄔思道這麼一笑,饒是四爺臉皮厚,也不禁有些個臊得慌,老臉微紅地別過了頭去,氣急不已地又扯了一句道。
“王爺此言可不就對了?呵呵,此番出征乃大勢所趨,縱使陛下也斷難阻也,究其根本,恐正是弘晴小兒之謀算,其人數年前便已佈下了這等大局,其之心機實是莫測,欲與之爭,非易事啊。”
鄔思道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長鬚,搖了搖頭,這便感慨了起來。
“先生……”
一聽鄔思道這般說法,四爺的心猛然便是一跳,忙不迭地便要插言追問個究竟。
“王爺莫急,且容鄔某細細分說罷。”用不著去聽,鄔思道也知曉四爺想問的是甚,這便笑著一壓手,語氣平緩地解說道:“弘晴小兒佈局已定,大勢已成,此局中已是不可爭鋒也,唯有在細節上做文章,方是最佳應對之道也,若是某料得不差,八爺那頭一準會推出十四爺去爭這帥位,而三爺一方麼,推出來的人選卻一準是十三爺無疑!”
“什麼?老三他怎麼會,這……”
一聽鄔思道言及三爺會推薦老十三,四爺頓時大吃了一驚,霍然站了起來,大失常態地便驚呼了一句道。
“嘿,不是三爺英明,而是弘晴小兒在背後慫恿之結果,自前年十三爺被圈養起,此子便沒少往十三爺處跑,今春以來更是與十三爺打得火熱,若非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