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差得太遠了些,這一條,三爺倒是拎得清的,只一聽之下,頓時便傻愣在了當場。
“縱使昏庸之君,也斷不會容得為儲者掌軍,更遑論今上乃聖明之君也,他人皆可為帥,獨獨與王爺有關者皆不在其列!”
對於三爺的魯鈍,陳老夫子雖已是習慣了的,可一見其這麼般德性,還是忍不住來氣,只是氣歸氣,道理還是得講個分明,沒奈何,只能是耐心地解釋了一句道。
“呼……,小王明白了,罷了,那就這麼著也好,只是何人為帥乃是大事,終歸須得心中有數才成,且不知二位先生可有甚見教否?”
陳老夫子都已將話說到了這麼個份上,三爺自不會聽不懂,原本熾熱無比的心頓時便冷卻了下來,長出了口氣之後,這便轉開了話題。
“此乃天大之功勞也,王爺不爭,八爺與四爺卻是一準會強爭,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話,八爺那頭推出來的人選必是十四爺無疑,至於四爺麼,或許會薦被圈了的十三爺為帥,這二者必有一場狠鬥。”
眼瞅著三爺終於放棄了不切實際的想法,一眾人等雖都無甚表情,可實際上心裡頭卻是全都暗自鬆了口氣,至於說到何人為帥麼,弘晴雖是有了主意,卻並不想急著說出,而陳老夫子麼,卻是無可無不可之態度,倒是李敏銓最為放鬆,笑著便解說了一番。
“嗯,那倒是,只是此二位怕都不是最佳人選罷?”
三爺雖是息了出面爭奪的心,可要他坐看這麼場大功勞落到兩位競爭對手的手心裡,卻依舊有著極大的不甘,雖不曾明說,可問話的語調裡卻已是將意思表達得很明白了,那便是三爺不願讓老十三與老十四去取這麼份功勞,打算另保中立者為帥。
“父王明鑑,此番出征之主力乃八旗子弟,若非阿哥出馬,恐難壓服諸般人等,皇瑪法若是決議出征,必從阿哥中定帥無疑,兩權相較之下,兒臣以為當力保十三叔為上。”
弘晴對三爺實在是太瞭解了,三爺這等言語一出,弘晴立馬便猜到了三爺心中的打算,自是不肯讓三爺胡亂行了去,這便緊趕著從旁建議了一句道。
“老十三?晴兒為何這般說法?”
一聽弘晴這般建議,三爺不由地便是一愣,狐疑地看了看弘晴,眉頭一揚,有些個不悅地發問道。
“回父王的話,十四叔久在兵部,威望已立,所缺者,軍功也,若是讓其得了手,將來必成大患,此不可不防,再,十三叔眼下正遭厄難,能解救其於水火,本就是恩德之事,十三叔其人個性雖執拗,卻是知恩圖報之輩,此際與其滴水,將來或可得湧泉,且,孩兒這大半年來沒少私下去探訪十三叔,與其已是有了約定,若是其脫了此厄,當不會再與四叔為伍也。”
弘晴心中早已算計,哪怕三爺再如何不悅,他都不可能改變初衷,這便細細地將道理解說了一番。
“約定?唔……”
三爺這段時日倒是沒怎麼留意弘晴的行蹤,自是不清楚弘晴與十三爺之間的交往,此際聽得弘晴這般解釋,心下里其實是不放心得很,沒旁的,老十三與四爺之間的感情可不是一天兩天培養起來的,三爺自是不相信這所謂的約定能有多少的束縛力,只是見弘晴說得如此肯定,三爺一時間也不好明著反對,這便眉頭一皺,再次擺出了副沉吟之狀。
“父王放心,孩兒自也不信這等約定能有多大的約束力,不過麼,孩兒卻另有個計較,這麼說罷,此番即將組建之水師乃是以廣東水師提督衙門出面掌總,那孫明緒、孫提督雖非孩兒門下奴才,卻是孩兒一手推舉上去的,說起來算是孩兒的人,而抽調的諸多水手也大體是孩兒名下航海學校之出身,這麼支水師,並非他人輕易可收買了去的,至於東征軍主力麼,盡皆是我八旗子弟,沒有皇命,怕是誰也別想獨斷了去的,此戰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