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若不然,我等這本章一上,鬧不好就落入那小混球的彀中去了。”
老十四到底心眼多,算計也快,旁人都還在思忖之際,他已是點出了問題的關鍵之所在。
“這……,應該還成罷,沒聽說那小子有甚不法之勾當的,要不這就將武求全叫了來,哥幾個細細問了去?”
一聽老十四這般說法,九爺可就有些暈乎了,還真就不敢輕易替其門下奴才打包票的。
“嗨,問個毬啊,武求全那小子在京兆府時就不怎麼地道,也就是會做人罷了,屬那等刀切豆腐兩面光的貨色,派不上甚大用場,此番‘李不倒’將其推了出來,明顯就是一大敗筆來著,得,這回好了,我等便是想幫都不好幫了。”
老十跟武求全可是熟得很,自是清楚武求全是怎樣一個人,壓根兒就連問都懶得去問,一口便道破了武求全的根底,此言一出,哥幾個全都有些傻了眼,竟是半晌都無人再有開口的興致。
“先生,您看此事該當如何應對方好?”
八爺默默地盤算了片刻,始終找不到甚穩妥的法子,再一看諸位弟弟也盡皆成了啞巴,沒奈何,只好將問題拋給了沉默不語的陸純彥。
“必須幫,李安溪不能倒!”
面對著諸位阿哥炯然的目光之凝視,陸純彥沒半點的含糊,直截了當地給出了答案。
“這……,計將安出?”
一聽陸純彥說得如此肯定,八爺很明顯地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出言追問了一句道。
“先發制人!不必管武求全如何,只須死揪住晴貝勒肆意挑起爭端,有失朝廷體面這一條,先將水攪渾了,至於後頭麼,還須得李安溪那頭之配合,若是……,或可化解此厄,然,尤未能言必勝,倘若真有意外,便須得八爺全力發動,死保李安溪,依聖上對李安溪之恩遇而言,或許不致有重處,但消能挺過此關,那便是晴貝勒走背運之開始,此一戰實不容有失!”
陸純彥雖是當世有數之智者,可要想瞧破弘晴的可能之埋伏卻也有些個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是就事論事地作出了些對應的安排,至於成功的把握性麼,他也不敢作出個明確的判斷。
“好,那就這麼定了,十四弟,爾且去李安溪府上,將我等商議之結果告知於其,也好讓其有個準備,九弟、十弟,你們即刻去通知諸般人等,明日早朝時,一起上本彈劾弘晴之不法,這就都忙去罷。”
八爺乃是果決之輩,既已下了決心,自不會拖泥帶水,緊趕著便連下了兩道命令。
“好叻,小弟這就去辦!”
“八哥放心,小弟這就去張羅!”
……
八爺此令一下,諸位弟弟自不敢稍有耽擱,齊齊應了諾,徑直出了八貝勒府,就此各自忙乎去了……
五月十九日,晴,天尚未亮,弘晴便已是起了,先是盤坐榻上行了回功,又到後花園跑了幾圈,耍了幾把石鎖,這才匆匆回房梳洗了一番,用過了白粥,便與三爺一道各乘轎子往皇城方向趕了去,待得到了**廣場處,文武百官們已是到了不老少,絕大多數沒資格進朝房的官員們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哄亂地議著,哪怕隔著老遠,也能隱約聽到眾人所熱議的正是昨兒個工部起爭端之事,毫無疑問,今兒個的早朝上,此事必然會成為朝議之焦點,哪一方能笑到最後,那就得看誰的手段更高了的。
“三爺早!”
“三哥,來啦。”
“三哥,早啊!”
……
三爺父子並未理會朝臣們的亂議,一路與相熟的朝臣們寒暄著便行進了朝房,方才轉過屏風,五爺、七爺等早到的阿哥大臣們大多笑呵呵地與三爺打著招呼,便是連一向與三爺是死敵的八爺等人也都站起來相迎,唯獨大阿哥卻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