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辯解些什麼,卻是終於瞠目結舌、無話可說。
知縣那邊也無心關愛下屬,卻是趕緊接著解釋起來。
“推官,人家在官家身旁辦差的,財也好色也罷,只怕這些凡俗之物都是不缺的來著。下官其實想說,其人來河東這一遭,最重要的是辦出政績來才行。”
左龔意有所動:“你覺得他想要什麼政績?”
“對人家吳察判來說,將官家交待給的事情辦成了,就算是個了不得政績。至於辦成什麼事,推官自是曉得其人在潞州的事情的。”
左龔點點頭:“其人在潞州懲治了當地的李都監,這事周邊數州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不過這與咱們的事情有何干系?”
那知縣卻是故作高深地一笑:“依推官您看來,其人在潞州的所作所為中,對保甲新法之事有什麼樣的傾向?”
“估計是贊成的吧。畢竟其人將舊有義勇、強壯法之弊,算是清查了一個底掉。”
“正是。既然他是傾向於促成保甲新法的,那其實也算是咱們自己人了,這可能也是其人昨日想與推官您表達的意思,只是咱們這些人都沒理解到罷了。”
看著擺出一副高深莫測模樣的平遙知縣,左龔心中卻還是不停打著鼓。
“可是為何我今日去見他,卻屢次三番遭到推辭,只是推說病得嚴重不便見客呢?”
這時本縣主簿那邊卻是有了言語:“只怕是真的病了,剛剛我來之前,見到了曾察使那邊的屬吏。其人明稱自家察判病倒,想請咱們幫著尋找郎中呢。”
知縣那邊聽了此話一喜:“找郎中過去了沒,可是咱們用慣了的縣中聖手?”
其人言語中所謂的縣中聖手,卻並非是說平遙縣真有這麼一位高明的醫者,只是詢問找去的郎中與他們是否熟識罷了。
見到主簿鄭重點頭,平遙知縣算是徹底放下心來:“推官,不必疑慮吳冀之生事了,去到其人身旁伺候的郎中,自然可以作為咱們監視其人的眼線。只要他一直待在館舍之中不動,有個十天半個月的光景,太守那邊總可以將事情擺平的。”
“哦?這倒的確是好事,這樣無論這位吳察判是敵是友,終歸難以對咱們有太大威脅了。”
沉吟片刻之後,他卻是下定決心:“明日我且再去探望一下,看能否見到其人,見到其人之後看能否將事情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