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非花苦笑道:“咱們仙俠莊向來只有男子做掌門,所以我才……總之,一言難盡就是了。”
“……”田墨還是愣著,完全說不出應對之詞來。史非花此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義弟他……他……竟然是個女子,她……她……
“所以,義兄你的要求,實在讓我很是為難。實是因為這……男女有別。”史非花低下頭,極輕聲道:“對不起,這件事,我一直瞞著你。我不只瞞著你,我還瞞著我所有的門徒,所有的江湖中人……我這也是不得以,我……咳!咳!咳咳!”
說到此處,史非花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她連忙伸手捂住唇。田墨分明看見,她的指縫之間,滲出了鮮紅的顏色。
“義弟,你怎麼了?”田墨想也不想,下意識地衝過去扶住她。
劇烈的咳嗽聲聽得田墨揪心地疼,忙一手拍上史非花的背脊,想幫她順過氣來。可不知怎的,竟是全然沒有效用。只見她痛苦地伸手捂住胸口——她胸前那白色的外袍上,竟然映出血跡來。
“義弟……你……”田墨頓時僵住了身形,只是瞪大了眼,呆呆地望著她胸口映紅的衣衫:她,果然受傷了……真的是她……怎麼會是她?
“咳……”史非花好容易順過氣來,見事情已經敗露,唇邊勾勒出嘲諷的弧度,“哈,想不到我連底牌都掀出來了,還是沒能瞞過。那姓龍的,倒還真是有點本事,這一爪傷得我不輕。可恨他狗命真大,竟然傷成那樣,卻還沒嚥氣!”
“……”
田墨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只是愣愣地望著她,望著那張最熟悉、而此時卻又顯得那般陌生的面容。
史非花輕輕勾勒了唇角,饒有興趣地望著田墨,淺笑道:“義兄,你怎地一副見到鬼似的表情?你今天拽我進來,不就是為了這個結論嗎?怎麼,現在後悔了?”
說罷,她伸手就是一掌,直擊田墨肩頭。田墨立即被打飛出去,跌坐在地上。而史非花也因這一發力,唇角溢位血來,“怪就怪你太多事!若你少管閒事,現下咱們還能稱兄道弟做個好哥們。現在,你滿意了?”“為……為什麼?”田墨被剛才那一掌打得肩頭巨痛,只得一手捂住肩頭,一手撐住地面,瞪向她恨道。
“不為什麼,不過做該做的事情而已。”史非花淡笑道,臉色越發慘白。
田墨聞言,身形一震,顫聲道:“難……難道你才是那個魔教……”
“呸!什麼‘魔教’?”她啐了一聲,打斷他的話,“咱們神教的名字,豈容你來詆譭?好吧,反正我也不能留你活口了,便讓你做個明白鬼罷。”頓了一頓,史非花繼續道:“沒錯,我才是你口中的那個奸細,”她好笑地望著田墨,輕輕勾勒了唇角,“我也是你口中的那個‘九幽鬼姬’。”
“什麼?!”田墨驚聲道,“怎麼可能?鬼姬不是許一蘿嗎?她什麼武功也不會,而什麼女魔頭,不過是個誤解而已!”
“哈!咳……”史非花大笑道,這讓她牽動了胸口,連咳了數聲,方才繼續道,“哪裡有那許多八卦,這麼容易就讓一個普通女子成了威震武林的女魔頭?!我這‘九幽鬼姬’的名號,可是奎教主親賜之名,哪能這麼白白地送給別人?不過當時頗於形勢,教主讓我臥底,若這鬼姬平白失蹤,實是讓人費解。所以,我才散出風聲,暫且將‘九幽鬼姬’之名嫁禍給了許一蘿。而我,則可以偽裝成男兒身份,進入仙俠門。諒誰也想不到,這仙俠門的門主,竟然就是那九幽鬼姬。”
“你……”田墨怒道,“好一個鬼姬!你可知你這名號,害得別人多慘!”
“哈,義兄,莫這麼動怒啊,我不是留給了那許一蘿一條生路了嗎?”史非花嘲諷地笑道,“正道圍剿鬼姬之事,我一直都在關注。好歹那傢伙也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