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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地敲了敲窗欞,仔細側耳,等著裡面的回應。

等到的只有一片安靜,失望地以為不會有迴音時,窗子忽然被拉開。

睢晝雙眼猛地一亮。

鶴知知扯著他的衣袖輕輕一拉,睢晝就自動輕巧無聲地跳了進來,順手帶上窗。

人進來之後,鶴知知就把他按在了牆上。

用的力氣不大,但睢晝完全沒有要掙扎的意思。

鶴知知靠在他胸前,手在他周身遊走,姿勢好像擁抱。

睢晝全身緊繃,呼吸驟然急喘,沒想到知知會這樣做。

他不停地嘗試凝聚精神,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免得等會兒又太激動把知知給嚇到。

鶴知知卻好似完全體會不到他的辛苦心情,手甚至摸進了衣領裡,貼著鎖骨邊的肌膚遊動。

睢晝眼瞳開始渙散,有些繃不住了,仰著頭拼命吞嚥喉結。

鶴知知看了他一眼,忽然伸手,越過他的肩膀,摸到了背後。

手心觸控到幾條突兀的疤痕,交錯在一起。

鶴知知整個人僵住。

睢晝也突然回過神來,猛地攥住鶴知知的手,要把她的手拿出去。

「……這是什麼?」鶴知知顫聲問。

第46章

燈燭明亮,睢晝被褪光了上衣,摁在桌邊坐著,鶴知知站在他身後仔細檢視他身上的疤痕。

原本睢晝平肩窄腰,身上到處都是有力的肌肉,極具觀賞性,但這個六芒星的圖案毀壞了這一切。

突兀的血痂在如玉的肌膚上顯得越發猙獰,這是一個永遠無法抹去的印記,是一個烙印。

只要想到是睢晝親手在自己身上做了這種事,鶴知知唇瓣蒼白,剋制不住地發抖。

她很憤怒,但這憤怒又無處發洩,因為眼前的受害者亦同時是罪魁禍首。

也同樣因此,讓鶴知知感覺到了恐懼。

會傷害自己,就說明,睢晝有自我厭棄的傾向。

至於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傾向……自然,已經無需多言。

鶴知知深吸一口氣,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內側,燭光耀映著她蒼白的臉。

室內沉默太久,氣氛有些肅殺。

睢晝終於忍不住開口,小聲說:「這真的沒什麼大不了。只是一個圖案而已,它叫……」

「墜星。」鶴知知出聲,在他之前說了下去,「是叛教者的標識。因為教名為月鳴,教眾為環月之星,如果墮落被逐出月鳴教,就要在肩胛骨附近用赤色和黑色交融的粉末烙上六芒星圖案,意為墜星。」

睢晝聞言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鶴知知竟然會對月鳴教內部的事情瞭解得如此詳細。

鶴知知苦笑一聲。

她不信教,當然沒有渠道去了解這種事情,但是在她那個夢中,睢晝身上也有這個標識,而且是由她親手烙印上去的。

夢裡的睢晝面對手執烙鐵的公主,拼命地掙扎嘶吼,用盡全身力氣去反抗,如同被困至絕境、傷痕累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也依舊想活下去的野獸。

不難理解,這個烙印對睢晝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羞辱,是他窮盡一生也想要擺脫的存在,更是將他和他的信仰徹底斬斷的標誌。

被迫烙上那個傷疤都已經讓睢晝痛苦如斯,現在他親手給自己刻上時,又會是何種念頭。

這一次,鶴知知並沒有動手,但卻還是由鶴知知而起。

睢晝唰地披上衣衫,遮住背後的那個傷疤,不讓鶴知知再看下去。

「知知,沒有那麼可怕。一點也不痛,真的。」

說著,睢晝抓住鶴知知的手,想要叫她再隔著衣衫碰一碰,給她看看自己面無表情的樣子,展現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