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道:“你也只是猜測而已。而且就算他的身份有問題,也不能確定他就是別有用心。正好你們都在實驗室,那就測試一下吧。”
東野熙眼眸微閃,說道:“多謝大哥。”
大哥沒有第一時間勸他遠離羽鳥惟一,還幫他理性分析。這不是替羽鳥惟一求情,而是在照顧他的心情。
這麼好的大哥,全世界恐怕只有這一個。
之後,在大哥的建議下,他們策劃了這次意外。
他們會偽造一場火災,給羽鳥惟一創造行動的機會。所以這場火災跟黑衣組織沒有任何關係,一切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東野熙進入手術室前,在耳朵裡放入了微型耳機。而大哥就一個人在監控室裡,向他實時彙報外面的情況。
實驗室裡的攝像頭,早在很久之前就換成了熱成像監控,哪怕有煙霧遮擋,也能檢測到人體熱源。所以貝爾摩德和羽鳥惟一的動線,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到了貝爾摩德進入核心實驗室竊取資料,也看到了羽鳥惟一故意在隔壁的插頭上潑了水。
他一邊看一邊給東野熙進行現場直播,心中對羽鳥惟一的選擇十分滿意。
這下子弟弟不會傷心了。
而在手術中的東野熙,聽到貝爾摩德任務失敗是因為羽鳥惟一潑了一捧水,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剋制住自己的笑意。
要是在手術室裡笑出來,周圍人恐怕會覺得他有病。
他急匆匆回來休息,也是為了防止自己在羽鳥惟一面前繃不住表情,傻笑出來。
羽鳥靜二還沒脫離危險呢,他要是表現的太開心,引起誤會怎麼辦?
東野熙在浴室裡待了好一會兒,打了好幾遍沐浴露才洗乾淨身上的味道。他一邊哼歌,一邊吹乾頭髮,然後猛地撲到床上,裹起被子睡覺。
這幾天,他一直害怕看到羽鳥惟一最後的選擇,覺都沒睡好。現在沒了心理負擔,疲憊全都湧了上來,沾上枕頭沒幾秒,他就陷入了夢鄉。
東野熙睡了好幾個小時,還做了個夢。雖然記不得內容,但他記得是個美夢,醒來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呢。
羽鳥靜二全麻效果結束後,很快醒了過來。一群醫生和專案組成員監控他的身
體,都覺得狀況良好,應該可以平穩度過危險期。
之後二天,由於羽鳥惟一不能進入無菌室,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東野熙在裡面陪著羽鳥靜二。雖然他包裹得很嚴實,但羽鳥靜二看到他,心電圖就穩定不少。簡直就是活的定心丸。
二天時間一過,東野熙就找了藉口送莎朗阿姨離開。而羽鳥惟一,還留在裡面照顧弟弟。
貝爾摩德對這裡毫無留戀,要不是為了演好“莎朗阿姨”這個身份,在手術結束後她就想離開了。
回到住所,她換下偽裝,美美地睡了一覺,才前往琴酒常去的據點。
她一推開門,就看見琴酒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貝爾摩德施施然走到他跟前,說道:“任務失敗了。”
琴酒皺眉問道:“怎麼會失敗?”
“呵。”貝爾摩德冷笑一聲,摔進沙發上,不滿道,“那裡面到處都是監控,一點兒死角都沒有,怎麼可能成功?”
琴酒眼神犀利地看向她:“你以前又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這次你就沒轍了?”他懷疑貝爾摩德消極怠工。
貝爾摩德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煙盒,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然後才說道:“拜託,以前都是有人接應的好嘛!這次我的助手只有惟一,他只緊急培訓過幾天,你就指望我們能成?”她彈了下菸灰,聲音涼涼道,“我以為你早就做好失敗的心理準備了。”
“嘖。”琴酒不滿地咋舌。他知道這次的任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