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熙這一覺睡得死沉,一睜眼,已經日上三竿了。
這也難怪,昨天做完手術就已經到了後半夜了,後來又跟羽鳥惟一鬧了一會兒,整個人早就精疲力盡。
他記得自己睡著前還在泡澡,現在躺在了床上,應該是羽鳥幫他轉移的吧。
哎,有點兒虧了。
東野熙遺憾地想。
他動了動手,發現左手好像握著什麼。他側頭一看,羽鳥惟一坐在椅子上、趴在他的床邊,一隻胳膊枕著,另一隻伸長,被他握著。
東野熙盯著他的頭頂,心想:這樣彆扭的姿勢,也不怕睡落枕。
他想悄悄地把手抽出來,羽鳥惟一卻下意識地握緊,然後被驚醒。
羽鳥惟一抬起頭,眼神還有些睏倦,他看向東野熙,說道:“學長,你醒了啊……”
剛醒,聲音還帶著沙啞,卻又一種別樣的性感。
東野熙感覺耳朵裡癢癢的,側頭蹭了下枕頭。他說:“你怎麼不睡床上啊?這床這麼大,睡兩個人不成問題。”
羽鳥惟一一愣,摸了摸鼻子,說道:“這是學長的家,萬一有人進來看到了,不好。”
東野熙又說:“那你也可以睡沙發啊。那個沙發那麼長,放得下你的大長腿。”
羽鳥惟一低頭,看著二人握著的手,不語。
東野熙:……原來是被我吊住了。
他訕訕地抽回手,說道:“抱歉啊。”
沒了他的約束,羽鳥惟一終於可以站直了。他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和肩膀,甚至能聽到骨頭咔咔作響的聲音。
東野熙半坐起身,發現自己穿著的浴袍已經鬆了,衣襟敞開,露出白皙的胸口。他臉頰微紅,默默把衣服拉好。
羽鳥惟一瞥了一眼,就立刻轉移視線。
他摸著鼻子,心跳逐漸加快。
為什麼感覺,學長醒著的時候,好像更能撩動他的心絃。
他撓了撓頭,說道:“學、學長,我要回去了。”
東野熙立刻說道:“你等等。”
不過,一人坐在床上,一人站在床前,這氣氛總有點兒怪怪的。
他掀開被子下床,說道:“吃完飯再走吧。”
羽鳥惟一點了點頭:“那我先去找負責人要回我的學生證。”
幸好承包宴會服務的人還沒撤離,負責人也留在了東野家忙碌了一整夜。當他看到羽鳥惟一的時候,表情變得十分複雜。
羽鳥惟一抱著主家二少爺上樓,之後再也沒出現。這件事已經再服務員中傳開了。不少人為自己力氣不夠大、沒有把握住機會,而痛心。
尤其當他們看到羽鳥惟一身上的西裝全是褶皺,領帶也被拆掉了,心裡更是佩服他的行動力。
負責人常年跟豪門打交道,這樣的場景也不是沒見過。於是,他十分淡定地跟羽鳥惟一打了招呼,把學生證還給他的同時,還給他結算了工資。
最後
,他拍了拍羽鳥惟一的肩膀,鄭重地說:“加油!”努力在少爺身邊多待一陣子吧!
羽鳥惟一不明所以,但還是禮貌地說:“謝謝。”
他將西裝換下,穿上自己的衣服,來到了餐廳,和東野熙一起吃了一頓早午飯。
途中,藤冢蒂安特地來彙報了一下東野煦的情況。“醫生說大少爺的情況不錯,今天應該可以醒來。”
“那就太好了!”東野熙瞬間放心了。
“不過,大少爺肯定要修養一段時間。最近集團的事務,就要麻煩二少爺了。”藤冢蒂安說道。
東野熙拿著筷子的手一僵,他立刻搖頭說道:“我怎麼管的了一個集團呢!讓叔叔姑姑他們幫忙管吧!”
藤冢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