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父母都還健在,我也沒有妹妹。”淺井成實說道。
東野熙見他不為所動,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學長,我已經跟導師確認過你的家庭情況了。你是被淺井家收養的。”
淺井成實垂眸不語,拿著杯子的手微微用力,指尖都被壓得泛白。
東野熙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這些話不是想揭你的傷疤。我是想勸你,不要因為幾個人渣毀了自己的未來。”
他拿出一個資料夾放在桌子上,推到淺井成實的面前:“這是你父親留下來的東西,警察大叔找了很久才找到。上面寫著‘給我的兒子成實’,裡面是樂譜。我想你應該可以看懂吧。”他今天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了。
淺井成實直愣愣地盯著檔案袋上面熟悉的字跡,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啟。他沉默地看著樂譜,前幾張快速掃過,等看到最後一張時,他的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滴落下來。
淺井成實哽咽道:“我其實早就對父親的死有所懷疑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甚至忘記了偽音,“兩年前我用女醫生的身份回到這裡,開始調查事情的真相,但是收效甚微。直到那天,我向龜山勇表明身份後,他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開始自言自語,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然後心臟病突發死了。從那之後,我就開始計劃復仇。”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父親是個毒販子,兒子也是殺人兇手。真是一脈相傳的惡啊。”
東野熙正色道:“現在的你還不是。龜山勇是被他自己嚇死的,他自己心中有鬼,與你無關。”
淺井成實卻說道:“可是我不想收手。只要看到他們還活著,還受到村民的推崇,我的內心就像被火焰灼傷一般難受。”
東野熙眉頭一挑,說道:“誰讓你停手了?”
淺井成實一愣,猛地抬頭看向他。
東野熙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說道:“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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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托腮坐在公民館大門的臺階上,齊刷刷地嘆氣。
“到頭來,什麼有效的資訊都沒得到。”毛利小五郎吸了口煙鬱悶地說道。
江戶川柯南卻說道:“我倒不這麼覺得。村長秘書平田和明說前任村長死在鋼琴前,還傳出了《月光》的琴聲,這件事就很可疑。難道前任村長和麻生圭二有什麼關聯嗎?”
毛利小五郎看他撐著下巴一臉深沉地樣子,忍不住伸出手錘了他腦袋一下:“臭小子,要你說!我也想到了!”
“哎呀!”柯南可憐兮兮地捂住自己腦袋。胡說,你明明就沒想到!
“爸爸!”毛利蘭立刻蹲下來摸著柯南的頭,說道,“你別老打柯南的頭,萬一打笨了怎麼辦!”
毛利小五郎被女兒兇了一下,表情訕訕地嘀咕道:“這小子精得很,哪會這麼容易就變笨。”他看了眼手錶,岔開話題問道,“這個追悼會還有多久?”
就在此時,公民館內突然傳來一陣鋼琴聲。
屋內屋外的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月光》!”江戶川柯南立刻站起身朝琴房跑去。
“柯南!”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被他的動作一驚,立刻跟著跑了進去。
進門後,在走廊一端,就可以看到盡頭處的琴房裡散發出了詭異的火光,但沒有任何燃燒的跡象。而且從門上的玻璃處,還能隱約看到有個人坐在鋼琴前方彈奏。
哀悼會會場也有人走出來,但沒人敢走出去。
江戶川柯南快速跑到門口,猛地推開門,琴聲戛然而止,紅光也瞬間消失。
周圍人壯著膽子,伸頭朝裡看去,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震驚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