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東野煦雖然脫離了危險,但身體還是虛弱。不過,他不想躺著跟羽鳥惟一談話,就讓人用輪椅把他推到了書房。
這是他的專用書房。之前父親的那一間,在警方取證之後就封存了,他決定等到東野夏江的判決書下來之後,再進行處理。
東野煦和羽鳥惟一相對而坐,這時,老管家推著餐車過來了,在茶几上擺了茶水點心。
是枸杞紅棗茶和阿膠核桃糕。
東野煦抬頭看了一眼老管家。
老管家笑呵呵道:“兩位最近都需要補血。”可以說是想得十分周到了。
東野煦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老管家離開後,書房裡就只剩下二人了。
東野煦到底還是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後說道:“這幾天,多謝你照顧小熙。”
羽鳥惟一說道:“照顧的事情都是護工在做,我只是陪著學長而已。”
“這樣就夠了。”東野煦放下茶杯,說道,“小熙這陣子運氣不太好,哪怕我安排了人保護他,一個錯眼,他就會遇到危險。”
羽鳥惟一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
“你多次保護他脫離危險,可以說是我們全家的恩人了。”東野煦問道,“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會盡全力滿足你。”
羽鳥惟一眼角一抽,沉聲道:“我救學長不是為了得到什麼。”
“是嗎?”東野煦慢悠悠地說:“恕我失禮,我習慣最先考慮最壞的情況。比如,你接近小熙是有目的的。”
羽鳥惟一心跳微微加速。他確實目的不純,這個他無法反駁!
他被茶几遮擋住的手悄悄握緊,正當他想說點什麼時,東野煦說道:“不過,我相信小熙的眼光。他既然與你交好,就說明你值得。”他雙臂撐在輪椅扶手上,雙手交握,說道,“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
羽鳥惟一的拳頭越握越緊,指甲都要嵌進肉裡,但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臉嚴肅地說:“我不會傷害學長的。我用我的性命發誓。”
東野煦嘴角微微一翹又快速收起來,說道:“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普通的交友而已,大家都輕鬆一點兒。”
羽鳥惟一眸光閃了閃,點了點頭。
對話十分簡短,很快羽鳥惟一就離開了。
老管家再次推門進來,一邊收拾茶几一邊說道:“您這麼針對他,二少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東野煦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只是在能力範圍裡充當一下他的後盾。”
老管家不贊同道:“過多地插手年輕的感情,可不是明智之舉。要知道,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周圍阻止的聲音越多,他可能越陷越深。依我看,反正二少爺還年輕,就算受了情傷,也能很快成長起來。”
東野煦低聲道:“就是不想看到他為情所傷的樣子。”他靠在椅背上,“而且,最近有很多人渾水摸魚,我不得不提高警惕。如果只是普通的‘鳳凰男’也就
算了,大不了就是損失點兒錢。但萬一是衝著我們家或者集團來的,小熙知道後,會更自責的。”
他閉上了眼睛說道:“最近家裡和集團都暫時別招人了,前一陣子進來的,也去調查一下。”
老管家點點頭:“好。”然後推著餐車離開了書房。
東野煦抬手揉了揉眉心。他總算是知道“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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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羽鳥惟一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照常陪著東野熙。
東野熙也沒有問他跟大哥的談話內容。
反正他覺得他哥應該不會做出,扔出來一張支票,說著“金額隨你填,立刻離開我弟弟”這樣的事兒的。頂多就是提醒他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