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變得有些沉鬱。她抬手摸了摸他腦後的頭髮,溫聲說道:“阿姨會幫你的,儘量不讓這種情況發生。”
羽鳥惟一對她感激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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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熙在場內轉了一圈都沒找到克麗絲·溫亞德,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她就是顆定時炸彈,一直找不到人,說不定就在哪個角落準備作妖。
他想了想,往一些偏僻的地方走去。
就在這時,他發現不遠處有兩個人影,他瞳孔猛地一縮,立馬蹲下來閃身躲在牆後。
哪怕只瞥了一眼,東野熙也將那兩人認出了來。一個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克麗絲,另一個……
竟然是羽鳥惟一!
東野熙不敢置信。
他後背緊貼著牆壁,心臟砰砰直跳,腦海中一片空白。
或、或許是看錯了呢?
他抱著這樣的想法,再次偷偷探頭看過去。熟悉的身高,熟悉的長相……那個人就是羽鳥惟一!
距離太遠,他聽不見二人的聲音,也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他只能看到克麗絲拍了拍羽鳥惟一的手臂,又摸了摸他的脖子,看上去很是親暱。
看到這個畫面,東野熙抱膝躲回牆角,腦子裡一片混亂。
克麗絲是誰啊?她是貝爾摩德!是黑衣組織的成員!羽鳥怎麼會認識她呢?!總不可能是她看中他,想來個一夜情吧?
排除掉不靠譜的想法,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r />
羽鳥惟一是黑衣組織的人!
東野熙突然冒出一身冷汗。他想到:羽鳥惟一既然是酒廠的人,是不是代表著,他接近自己都是有預謀的?他在騙他嗎?
東野熙把頭埋在膝蓋間,鼻子一酸,眼眶瞬間溼潤。
大騙子!
就在他眼淚即將流下來的時候,他猛地抬頭,想起了羽鳥靜二。
不對啊,羽鳥惟一要是騙他的話,那他弟弟是什麼情況?還有莎朗阿姨,她……
莎朗……莎朗?
東野熙默默掏出手機,搜尋“克麗絲·溫亞德的母親”,只見百科上寫著“莎朗·溫亞德”。
好嘛,感情他早就見過貝爾摩德了!
東野熙收起手機,莫名覺得有些生氣。虧他當時覺得羽鳥惟一身世悽慘,對著莎朗
() 阿姨哭了好久。這倆人是不是在心裡笑他?!
不過靜二的病是真的,他對羽鳥惟一的依賴也是真的。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東野熙的眼淚徹底沒了,開始分析羽鳥惟一到底是怎麼成為組織的一員的。
他想,貝爾摩德說的話可能有一部分是真的。
羽鳥兄弟早早失去了父母,但並沒有一個幫他們的小姨,他們全都被一家親戚收養了,在親戚的壓榨下長大。後來養父發現自己得了病需要換腎,而只有靜二配型成功,就騙了他去做了換腎手術。等羽鳥惟一知道後已經來不及了。之後靜二由於保養不得當,也得了尿毒症,但養父母一家不給他治療,還把他們趕了出去。羽鳥惟一為了救弟弟不得不尋找賺錢的機會,誤打誤撞加入組織,然後被貝爾摩德看中,重點培養……
以上全部來自東野熙的腦洞。他還越想越覺得有點兒道理。
至少羽鳥惟一跟他認識的過程,肯定不是安排好的。還有可能是組織發現他跟自己相識,又有弱點,主動把人吸納進去的。
臥槽,這麼想,羽鳥惟一也太可憐吧!
東野熙這樣想著,下一秒給了自己一巴掌。
清醒點兒,現在被騙的人是你,別給他找藉口!
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東野熙渾身一僵,立刻站起來從另一邊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