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察局,直接攔了輛計程車回家,來到家門口,還沒等上樓,胖虎就開始嘟囔起來:“飯碗,我餓了。”
我這才想起來,晚上還沒吃飯呢,這一晚上折騰的,不是打架就是審訊。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這上哪兒吃飯去?
大頭在一旁出主意:“要不咱泡麵吧。”
我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看了看胖虎,問大頭:“泡麵那得買多少袋?”
大頭說:“我有兩袋就夠,你也一袋半就差不多了,胖虎……額……胖虎得吃多少來著?”
我說:“就按一份炒餅合兩袋泡麵算,胖虎能吃三份,換算成泡麵就是……”
大頭掰著手指頭道:“六袋。”
我”嗯“了一聲,說:“我去王寡婦的小賣部去看看關門了沒有。”
大頭自告奮勇地道:“嘿嘿……還是我去吧,就算她關門了我也能給她弄開。”
我撇著嘴說:“你這是還不吸取教訓啊,回頭再讓王寡婦給你綁架嘍。”
大頭嘿嘿壞笑著說:“她要是把我綁了,還指不定誰蹂躪誰呢。”說罷徑直走向小賣部。
我惆悵地道:“死不悔改呀!”
話雖如此,但經此一役大頭明顯比之前收斂多了,酒吧不去了,連附近人都不玩了。
我領著胖虎上樓,聽對門還傳出電視機的聲響,知道小趙還沒有睡,就先來到對門小趙家,敲了敲門。
“誰啊?”裡邊小趙扯著嗓子問。
“我。”我在外邊答道。
沒一會兒門一開小趙彈探出腦袋,見是我,滿臉堆笑:“喲,是劉哥啊,這麼晚了啥事?”
我從兜裡摸出二十塊錢遞給他,說:“這是你昨天給胖虎買炒餅的錢,還你的。”其實三份炒餅只要十五塊錢。
小趙看看我又看看胖虎伸手捏著我手裡的錢推了推,說:“算了,劉哥,錢又不多,別這麼見外。”話雖這麼說,他手可沒鬆開。
我把錢直接推到他胸前,說:“別算了,該多少是多少,不能讓你又幫忙又搭錢的。”
小趙接過錢揣在兜裡,樂呵呵地說:“那我就收下了,下次有事就說話。”
我點頭,小趙再次關上門,我摸出鑰匙捅開門鎖進了屋。來到廚房把燃氣灶打著火,又把鍋放在火上,倒上水,就等大頭回來直接下面了。
回到客廳見胖虎正在端起茶几上半壺茶水猛灌一氣,看著胖虎牛飲我也饞得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在局子裡還嘚啵了半天,說實在的我也渴的厲害。先前光忙著交代案情,現在看見水才覺得口乾舌燥。
眼瞅著半壺的茶水被胖虎喝了個底兒朝天,連茶葉末子都嚼了,我只能悻悻的舔舔嘴角,看著廚房裡燒著的涼水只能等著待會喝湯了。
我坐在沙發上手指頭點在茶几上有節奏的敲著,寂寞地等著大頭回來。鍋裡的水已經開始冒白氣了,在我敲到第二十六下的時候門一開,大頭回來了,一隻手裡拎著一大塑膠袋的紅燒牛肉麵,另一隻手裡是一捆啤酒,嘴裡還叼著一根冰棒兒。
我起身來到門口接過大頭手裡的啤酒,將啤酒放在茶几一側的地上,嘴裡念著:“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拿一捆啤酒就想換個浮屠,你這命也忒便宜點了吧?”
大頭一手拿著冰棒兒一手胡擼著一頭的板寸,嘿嘿笑著說:“今天太晚了,先這樣,明天哥們兒帶你倆去吃涮鍋。”
我點頭:“嗯,這還像回事。要是能去五星大酒店吃就更好了。”
大頭拿著冰棒兒一個勁兒作揖拿腔拿調地說:“大俠您就饒了奴家吧。”我一口唾沫差點吐他臉上。
大頭為難地說:“在五星大酒店吃一頓一個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