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展覽館大門來到馬路上,深呼吸了口外面的新鮮空氣,讓小風一吹,舒坦多了。我招手打了輛計程車,回頭看著身後的兩輛武裝押運車漸行漸遠。
我一路回到了住處,胖虎依舊在電腦邊打著遊戲,見我回來很是高興,這傻子已經認準我是他親人了。
我問他:“這兩天還好嗎?”
胖虎傻呵呵地說:“好。你不在的時候大頭給我買飯,大頭不在的時候陸老頭兒有時候也會來跟我玩兒會兒,不過他不讓我跟大頭說。嘿嘿,飯碗,這些日子你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過年了,也不帶上我?”
我樂呵呵地看著傻子:“沒有,我去……”我剛想隨便瞎說個去玩了,又一想,不能這麼說,要不胖虎準問個沒完沒了。
於是我就說:“我去幹活兒了。你玩兒你的,我先去睡覺。”
胖虎“哦”了一聲看著我進了房門繼續玩兒他的遊戲。
我進了房門把手機充上電之後矇頭大睡,剛睡沒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叫我,我睜眼一看,原來是大頭。
大頭樂呵呵的看著我:“我說桓子,回來了!吃飯了沒?”
我一擺手:“不吃了,你們自己吃吧,我現在只想睡覺,除非天塌下來,否則天亮之前誰都別叫我。”說完繼續蒙上腦袋。
一覺睡到大天亮,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了。起床推門出來,胖虎正捧著最後一口麵包在啃,我一看還是上回我給他買的,這麼多天了還能吃麼,這傻子恐怕是餓了,也不知前三天中午大頭都給他吃的什麼。
我進了衛生間洗洗臉,順便把頭髮也給洗了,悶在夾層裡三天三夜頭髮都油亮亮的,就跟塗了髮膠似的。
洗完拿吹風機吹乾頭髮,出來披上衣服跑下樓買了四份炒餅上來。我把其中三份遞給胖虎,跑到盛著泡麵和麵包的箱子裡扒拉了幾下,發現多出了很多面包,聽胖虎說是大頭昨天買來的。
開啟電視一邊吃一邊看,電視里正播著午間新聞。我扒拉著碗裡的炒餅,突然被一條正在播出的新聞所吸引住了。
電視裡一個穿著羽絨服的青年在戶外正對著鏡頭說著:“……當時真把我嚇壞了,就聽見‘碰’的一聲響,前邊一輛押運車就停下了,車裡四個拿著槍的人從車上下來,一人一個角把車護在中間。我一看出事了也不敢靠近。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弄的車周圍就冒起了白煙,煙很大什麼都看不見,我聽到裡面傳來兩聲槍響,嚇得我趕緊跑開了……”
畫面一轉,一個警察對著話筒,跟記者說:“這是一起惡性搶劫案件,上級領導已經做出裡全面工作部署,責成專案組進行調查,一定對兇犯嚴懲不貸,市民有任何線索請向我們警方提供……”
畫面切到主持人:“這是多年來首次搶劫惡性事件,目前已證實武裝押運人員中已有兩名不治身亡,其中三人重傷,仍在救治中……”
我靠,我睡了一覺還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今年確實出現了好幾起很不尋常的事,光我接觸到的幾件事就挺危險莫名的,註定我的人生不平靜。不管怎麼說,逝者已矣,希望另外三個人能夠好過來。
我正哀嘆著呢,一個電話頂了進來。我一看,不認識,等了幾秒鐘,那頭兒沒有掛的意思,手機並沒有提示是騷擾電話,於是就接通了:“喂,哪位?”
我握著手機未聞其聲先聞其笑:“嘿嘿嘿嘿……”
我不禁脫口而出:“靠,陸文正!”這笑聲太魔性了,聽一遍就忘不了,簡直就是到了深惡痛絕、令人髮指的地步。
笑了一陣,那頭兒終於說話了:“哎!叫我名就叫我名吧,前邊能不能不加動詞。”
我說:“可以……陸文正,靠!”
陸文正不樂意地說:“得,你這是又給加後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