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掏出了三張破舊的十元鈔票,扔在了桌子上,徑直走了出去。
這人不簡單,從剛才他的動作中可以看出,肯定練過,不然反應不會這麼快。
我對強子說了聲,把酒和飯菜都帶到住處去,就跑了出去。
平頭已經走出去了老遠,我在後面喊道:“兄弟,請留步。”
他聽到後面有人喊,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冷冷的說道:“怎麼,不讓走了?”
“不是,我看兄弟身手不凡,想和兄弟交個朋友。如果你信任我,就跟我走。”
“我憑什麼信任你?”
“就憑我真心想和你交個朋友。”我說完也沒管他,自己向住處的方向走去。
到了住處,我開啟門,小平頭和我一起進了房內。
“你不怕我和那個小鬍子是一夥的?”
“怕什麼?一夥的又能怎麼樣?況且我知道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我看你身手不錯,是不是練過?”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過,想和你交個朋友。”
不一會,阿飛幾個提了兩箱子啤酒和一些飯菜回來,安置好後,小平頭也沒有客氣,直接又拿起一瓶吹了起來。
這傢伙酒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還從來沒見過這樣喝酒的呢。
“我看你好像有心事,我們幾個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有什麼難處可以給我們說,也許我們能幫你。”我對小平頭說道。
平頭又幹了一瓶,也許是喝的太猛,眼圈有點紅,給我們說起了他的事情。
原來他叫羅猛,當過特種兵,受過嚴格的訓練,能夠一招斃命,在部隊裡受過二等功。家裡只有妹妹和父親二人,妹妹在縣裡的一個大賓館做服務員,後來父親來信說家裡出了事,請假回家之後才知道,妹妹竟然在賓館裡莫名其妙的死了,經過公安機關檢驗,說是自殺,可這有誰會相信,妹妹性格很好,不可能會自殺的,於是自己偷偷調查,才聽一些內部人士說妹妹是被某位領導**了之後一時想不開自殺的。父親和他就找相關部門反映,可無人理睬,還說他是無理上訪,並把事情反映到了部隊,部隊不分青紅皂白,直接讓他復原回家,而且也沒有安排工作。父親一氣之下,臥病在床,不久就離開了人世。他心中充滿仇恨,決定報復,就把那個領導打成了終身殘疾,然後自己跑到了這個地方。可到了這裡,身無分外,也沒有一技之長,只得到建築隊打小工,今天在飯店喝悶酒,就碰到了這檔子事。
羅猛講完這些,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猛的又灌了一口酒,兩行清淚從眼裡流出,由於激動,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堂堂七尺男兒,如果不是難過到極點,又怎會輕易流淚。
“媽了個逼的,要是我,就宰了那狗日的。”土匪手攥的骨骼咯咯響。
“猛哥,你留下來吧,別再去做小工了,那簡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只要有兄弟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讓你猛哥餓著。”
“是啊,猛哥,跟天哥吧,以後我們就是兄弟。”
羅猛看了看幾個熱切期待的弟兄,說道:“可我現在身無分文,而且還可能是通緝的罪犯,你們敢收留我?”
我看著羅猛笑道:“不敢就不會讓你來這裡了,我們都是真心的,留下來吧。”
羅猛抓起酒瓶:“好,我留下來,不然就是看不起弟兄們了,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幾個都舉起手中的酒瓶,碰到了一起。
“說吧,弟兄們讓我做什麼?”羅猛說道。看得出羅猛是一個很乾脆的人。
“現在暫時沒什麼事情,我們幾個都在上初三,都比你小好幾歲,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