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作死還在繼續
“陳玄羲,你既然送上門來,就休怪老夫笑納你的玄品劍法了!”
當楚楓轉過身來,他眼中厲芒閃動,第一時間竟想動手。
然而殺意剛剛生出,驀然被一股大恐怖籠罩,千錘百煉的武道靈韻反饋過來的感覺,就如面對著洶湧海嘯,捲起千尺巨浪,拍擊而下。
噗!
兩人中間的空氣突然發出一道輕微的聲響,心老身軀晃了晃,臉上青白之色一閃而過,而楚楓雲清風淡,平靜地看著,連一根小拇指都沒動。
“真我氣場,不對,似是而非,但這威儀,怎麼可能?”
心老雪白的眉毛如抽搐般抖動,五官扭曲,簡直以為自己被幻覺所欺。
理智告訴他,區區一個月不到,楚楓不可能再非凡俗,但明明這年紀人站在面前,帶給他的壓制感與真我強者一般無二!
遲疑再三,心老殺意消弭,臉上擠出僵硬的笑容來,口風馬上一轉:“陳玄羲,我們不是敵人,你回來是想找任海龍報仇吧,我能幫你!”
楚楓一奇:“你背叛任海龍了?”
既然任海龍能派出他不顧顏面地監視自己,必然是心腹,此時居然也被宋秋聲收買?
那任海龍真是眾叛親離了!
楚楓不喜反驚,他雖然極度不齒任海龍的為人,但一邊倒的局面,可不願意看到的。
原因很簡單,麗陽和高安只有一山之隔,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海龍幫的強盛對於楚楓可不是件好事,最好莫過於內亂之中四分五裂,一蹶不振。
他再拉攏實力大損的海龍幫,引為盟友,彼此守望相助,如此方為合縱連橫。
“任海龍在幫中一言獨大,順昌逆亡,為掩飾當年惡行,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已經大失人心,反倒是宋幫主為人……”
心老哪裡想到楚楓的目光放得那麼長遠,還在痛斥任海龍的罪狀呢,徹骨寒意陡然湧上,然後就感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壓力襲擊。
電光火石之間,他就與施展陰陽散手的楚楓硬拼了七記。
這一刻,楚楓將陰陽散手的實戰效果展現得淋漓盡致。
明明攻去的是熾熱陽剛的指風,鑽入心老體內卻生出絲絲縷縷的寒意,令其元氣不由自主地調動,瀰漫於四肢八骸之中。
這絕非好事,大補即大傷,照面之間,冷熱交替,陰陽錯亂,讓心老難受到了極致。
“喝!”
不過此人也非易於之輩,輕嘯一聲,不堵反疏,乾脆調動元氣將楚楓的指勁全部排出體外。
可惜他應變得再快,也料不到楚楓陰陽散手順勢一變,十指抓出,飄忽莫測,驚怒交集之下,半邊身子已是一麻,雙肩更險些被扣住。
這集點穴與擒拿的一手使出,心老身子朝後仰倒,再以懶驢打滾,狼狽不堪地躲過,已是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一陽指在這個世界的靈品武學中,不過尋常,楚楓卻將之玩出了花樣,端的是千變萬化,存乎一心。
這不是賣弄,而是為了隱瞞曾經化身陳玄羲的事實,楚楓以前的武功不能大模大樣地用出,但全部放棄又太可惜,所以只能求變。
陰陽散手只是一個開始,在武道德經的融合互補,推陳出新之下,還會有更多的奇招現世。
於是乎,僅僅是十個呼吸不到,口噴鮮血的心老就發出嘶吼:“你不能殺我,我是……”
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眼珠轉動,透出遲疑和恐懼來。
“說下去啊,你背後站著誰?”
楚楓好整以暇地一笑,目光似乎穿透了心老的眼睛,直刺心靈:“怎麼,想以背後勢力恫嚇我,又怕我不買賬,連最後的依靠都得罪了。你年紀一大把,肯定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