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臥中出來的矢之悼立即覺察出了客廳兩人之間與先前截然相反的不合氛圍,空氣中似乎隱約聞到了一股在血腥味,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白玄蟬垂在身側緊緊握住的手,他走上前無聲地拍了拍白玄蟬的肩膀。 突然而來的觸碰讓白玄蟬從情緒中脫離出來,她怔怔地轉頭望向被觸碰肩膀的一側,站在身側的矢之悼揚了揚下巴。 “和我進屋。”白玄蟬淡淡地說著,走在前面帶著矢之悼進主臥室。 徒留在原地的姜子苓瞥了眼兩人前後進屋的背影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安撫著懷裡的貓咪踱步到窗邊,伸手捏住厚重的窗簾用力一扯,窗外不夜城的燈光驟然照進黑暗的客廳中,魔都還真是——富貴迷人眼。 比東南那邊宗教氣息濃厚的建築,繁華太多了。 脫離情緒後手部傳來的疼痛感愈演愈烈,走進臥室後白玄蟬在床尾凳上坐下,低頭失神地看著自己手心中的傷口,看見她沾滿鮮血的手掌,矢之悼無聲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在房間裡找出酒店放置的急救箱。 隨後半跪在她身前,握住她手上的那隻手,嫻熟地替她擦拭手部後再消毒上藥包紮,同時不忘詢問道:“我關機前,你說你和京墨哥、風起哥兩個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什麼情況?” “昂...我和他們,決裂了。”白玄蟬冷淡地看著他替自己清創包紮的動作,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和他講述了一遍,著重闡述了關於自己的真實身份和離婚原因,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好友,就算是自己不和他講,後面他們幾個碰面了她還是會知道。 聽著她用雲淡風輕的口吻訴說著如此濃墨重彩的故事,自詡經歷過風浪的矢之悼一時間都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這完全顛覆了自己的認知結構,由她嘴說出的陸京墨與程風起還是自己印象中那兩位麼。 “所以,你是京墨哥的那位陪讀,你——”矢之悼擰著眉毛有些艱難地問道,“你原來叫什麼名字?” 原來自己剛才沒有把自己的本名說出來,與之截然相反一臉平靜的白玄蟬默默地說了原來的名字:“白露。” “奧!你——!”聽見這個名字瞬間恍然大悟的矢之悼驚歎道,“你早說這個名字嘛,早說你原來叫白露就不用說剛才那麼一大堆了。” “嗯?你知道我?” “廢話,毫不誇張地說——”矢之悼有些亢奮地拍著大腿,激動道,“當初和京墨哥聊天他十句話裡八句都是你,剩下兩句是關於你。” 被陸京墨語言佘毒的另一個受害者——矢之悼——他所受的傷害一點兒都沒比西拾少,本來訓練的日子就已經夠煩了,好不容易找個苦難的傾訴口,結果對方不僅沒有一絲絲同情反而對自己灌輸某些奇怪的知識。 在他以為陸京墨會這麼一直將一個人掛在嘴邊之時,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夠親眼見見這個名叫白露的女生的真容,可不料他卻突然對這個名字閉口不談了,此後的好幾年都不曾再說過這個名字。 本以為是他的興致來去匆匆,沒想到背後竟有如此晦澀的故事。 “說完了我的事情,該說說你來找我的最初目的了。”白玄蟬收回手,瞧著他悉心包紮好的手,“還挺專業的。” “必須的,好歹我也是專業學過包紮技能的人。”非常理所應當接受誇獎的矢之悼沾沾自喜,剛準備開口講述自己找她的目的時,口袋中的手機不合時宜地吵了起來,他蹙眉摸出手機後看了眼螢幕上的來電顯示。 怎麼會是他,看著來電顯示又抬眸望著白玄蟬,斟酌片刻後他起身走到角落裡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 未等他先開口問好,對面的人便先一步開口道:“我知道你在露露那裡,控制住表情不要讓她看出來你在和我打電話。” “靠,你有些恐怖了。”對面這廝超鬼還是超神,知道自己在哪裡不說還知道白玄蟬已經坦白了自己的身份,矢之悼心跳陡然飆升,掩住嘴湊近話筒小聲驚歎道,“京墨哥你在我身上按監控啦!?” “都和你說了別暴露是我和你打電話。”有些時候真覺得交流是件困難的事情,陸京墨哀嘆一聲直接道,“莫宗臣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你該怎麼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