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式,如墨的長髮因為氣流的湧動而飛揚不止,而後雙手交合於劍柄,劍身緩緩壓下,動作雖慢,卻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猶如實質的劍影,這些劍影最後交合在一起,向著面色通紅的納蘭維,緩緩推了過去,玉瀟然見過慕容修文使劍,動作雖然快如閃電但卻過於溫文爾雅,見過龍延拓使劍,威力不小但動作太過妖嬈嫵媚以致容易讓人忽視其殺傷性,而面前這氣勢睥睨彷彿可以毀天滅地的這一劍,她身在數丈之外,便足以感覺到這一劍落下的威壓,讓她心頭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才是真正的劍客,是常年的殺手生涯劍走無數亡魂中修來的殺氣和冰冷,若非常年拿劍,絕非能有如此之攻。
手持一把長劍一身黑衣的納蘭逸塵,此刻宛如一個真正的暗夜之魔,吞噬著一切光和惹熱,強大的劍氣猶如實質,一點點像納蘭維壓了過去,剎那間,沒見到納蘭逸塵是如何動的,但那鋒利的劍尖便穿透了納蘭維白色的強光,納蘭維低吼一聲,似用了極大的力氣在隱忍什麼,略一提氣,面色更加通紅,漸漸的,眼角竟然滲出血來,身上的白光愈發強烈,使得人看不清他的動作和表情,下一剎那,只聽“彭”得一聲,兩道身影從那白光之中齊齊飛出。
一人長袍破敗,披頭散髮地撞在了祭壇的石柱之上,寬大的石柱彷彿不堪重負一般剎那間被攔腰截斷,那人身勢猶未停止,在石柱的倒塌的轟隆聲中又倒飛數丈,才撞在石牆之上掉落在地,不是納蘭維又是誰,他一落地,因為大力的撞擊,立時吐出一口血來,卻是黑色的,那黑血散落在飛在他身側的一塊大理石上,“茲茲”得響個不停。
而這一邊,秦秋已經飛身而起,接向那倒飛而出的黑影,卻被那大力帶得齊齊倒飛而去,直落得十來丈二人才落於地面,兩人的一腳齊齊蹬下地面,這才穩住身形,秦秋的面色,瞬間慘白,而被他扶住的納蘭逸塵,身形則是晃了晃,嘴角滲出鮮血來,對上秦秋關切的目光,安慰般拍了拍她的手臂,剛一張卡,鮮紅的血液便自口中汨汨流淌而出,他卻是固執地推開秦秋,穩了穩身形,一步步向著倒地的納蘭維走去,手持長劍,宛如殺神。
殺父之仇,被欺之辱,容顏數年不得見天日,皆在今朝得雪,積壓在他心頭許久的恨意和憤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勢不可擋。
玉瀟然的腳步,不自覺得後退了一步,想起一年前不該想起的那一幕,渾身的血液,瞬間冰冷,至親被害的場面,而今歷歷在目。
她不經意間的動作,讓側前方的龍延拓渾身一顫,背影頎長堅挺而又落寞,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咫尺一步,已做天淵。
慕容修文的手,在袖見收攏放開,如此反覆,有始無終。
納蘭逸塵一步步走近納蘭維,眼中殺氣凜然,他與納蘭維之間,突然阻隔了兩道身影,他眼神一冷,舉劍相對,沉聲道:“擋我者,死!”
兩人正是左右護法,右護法唇邊鮮血依舊,與左護法對望一眼,而後齊齊在納蘭逸塵面前跪下,面無懼色:“逸塵,是我們兄弟三人對不起你,你若是想殺,先殺我們好了!”
“我再說一遍,讓開!”納蘭逸塵長劍橫指,近前一步,“鑫叔,逸塵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今日若不是看在你二人當日方我們兄弟離開九浮樓的份上,我這長劍,早已不留情面了!”
“固然他有再多不是,他也是我們的大哥!”左右護法對於逼其門面的冰冷長劍巋然不動。卿本狂妄之逃嫁太子妃
“今日,他非死不可!”納蘭逸塵聲音冰冷,身形一閃已然繞過二人,不再一步步逼近。
左右護法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下一刻,身形一閃已然又阻在了納蘭逸塵面前,如此,他再動,他們再阻,一動一閃之間,納蘭逸塵手持長劍,就那樣莫名地刺入了右護法的胸前。
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