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等一下。」
阮棠看著對方與眾不同的衣服,這才注意到,有那麼十幾個這樣的一直守在廣場四周,不過剛才人群烏泱泱的,她沒有看到周邊情況。
「什麼事?」她警惕地問。
這時聞璽已經走過來,還有那兩個男人,也從人群中鑽出來往這裡走。
朱紅衣袍道:「到旁邊說話。」
阮棠聽他口氣客氣沒有惡意的樣子,應允地點點頭。
跟著朱紅衣袍走到廣場邊。
「你可是禮部的?」
阮棠沉默點頭。
「聖者看你有緣,有意要度化你,你可願意?」
阮棠:「……」
啥?
見她呆立不動,朱紅衣袍也不急,很有耐心地等著。
阮棠瞬間已經腦子飛轉了一圈又一圈,心想度化是什麼意思?佛教是出家,這是個什麼教,難道也有出家?
光頭?
她幾乎有點顫抖地問:「頭髮……」
朱紅衣袍沒聽清她恐慌的嘀咕,命令道:「你把面具摘下。」
阮棠慌了,心想不是因為答應晚了,對方起疑了?於是趕緊說:「願意。」
朱紅衣袍頷首,重申,「摘面具。」
阮棠:「……」
朱紅衣袍皺眉,略有些不耐煩,上下打量阮棠,心想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怎麼反應那麼慢。他狐疑地問,「莫非臉上有什麼異常?侍奉神前須五官周正。」
阮棠一聽不是懷疑身份,趕緊把面具摘下來。
朱紅衣袍仔細看了看她,滿意地點頭。
「明日午後,到靈星宮來,這是令牌。」朱紅衣袍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玉牌給她。
阮棠接過來,玉牌正面繁體刻著「星」字。
朱紅衣袍交代了不要遲到,衣著潔淨後就走了。
阮棠虛驚一場,莫名得了塊玉牌。聞璽和那兩個男人走過來,看到阮棠手裡的東西,男人中一個說:「貴人真是不同凡響,聖者與您是舊識吧?」
他們剛才離地有段距離,並沒有聽到朱紅衣袍和阮棠說些什麼,之前就認為聞璽和阮棠身份不凡,所以見了也不覺得驚奇。
阮棠注意到聞璽一個眼色過來,她心領神會,故作高深地嗯一聲,什麼話都沒說。
四人回到樓裡。
兩個男人一個還有部裡任務,另一個則恭敬地道一聲安,然後去休息。
阮棠和聞璽的房間在樓上,兩個房間是相連的,當中只隔著一扇巨大的屏風。
阮棠把剛才朱紅衣袍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複述。
聞璽聽了,目光略有些驚奇地看她一眼,「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阮棠託著下巴,「難道我慧根過人讓那個什麼聖者看出來了?」
聞璽哼笑,「你倒是對自己有信心。」
阮棠說:「要不人家怎麼在芸芸眾人中選中我了呢,一定是我有慧根。」
聞璽斜睨她,沒說話,唇角擒笑,別有意味的樣子。
阮棠被他笑地心裡發毛,問:「我明天到底要不要去?」
聞璽反問:「不是有慧根嗎?」
阮棠說:「萬一身份拆穿被抓怎麼辦?」
聞璽說:「反正你是有緣人,乾脆就入了教,說不定他們看你誠心,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阮棠聽他這樣說,半點沒安慰,嘆了一聲,說:「我們進來到底幹什麼的?」
聞璽沉吟了一下,說,「明天你還是要去。」
阮棠嘴巴張了張。
聞璽搶先一步說,「聖者的身份不一樣,你剛才應該看到了,他的邀約你不去,後果會怎麼樣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