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往宿舍走。到菜地邊時,虞松遠再背起她,林雪打著手電,深一腳淺一腳走過菜地。到小橋邊時,水比早晨要小了不少,但漆黑一片,手電光下大水滔滔。虞松遠小心地一點點試探著挪過去,林雪才長長得吁了一口氣。
徹底清洗一下後,虞松遠開始自習,林雪坐在旁邊捧著厚厚的《服裝裁剪學》安靜地閱讀著。她在自學高中課程的同時,也在自學繪畫與服裝設計,立志將來要當服裝廠的裁剪師傅。
外面依然雷聲不斷,這雨看來還得下幾天。
忽然,林雪起身將虞松遠的上鋪收拾乾淨,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會將自己的鋪蓋卷搬了過來鋪好,並將自己所有的家當,都搬了過來。又將大將的窩也重新鋪好,大將睡得正香被她攪醒,非常不滿地哼哼兩聲,然後,跳進窩裡又開睡了。
虞松遠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默默地看著她做著這一切。聽著外面不時炸響的雷聲,話幾次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他對林雪的舉動還是感到很震驚,更感到害怕。
在那個年代,婚前xing行為都是絕對不能被社會接受的,何況他們是學生,少男少女公然住在一個房間。虞松遠清楚記得,自己一個遠房本家姐姐,就是因為在婚前發生了xing關係,新婚之夜沒有落紅,在婆家再也抬不起頭來,整天受欺負,最終被逼離婚,後來過得極其悽慘。
此刻,外面雷聲陣陣,電光閃閃,雨如瓢潑,狂風嘶鳴,他心軟了,實在不忍心將她拒之門外。只是小聲提醒道,“丫頭,國法、校紀無情哪。如果要讓學校知道我和你住一間宿舍內,我就死定了。你才十五歲,起碼要判我五年以上。”
林雪臉紅了,卻對他嫣然一笑,反過來安慰他說:“虞大哥,你放心,這裡那有人會來?再說,我們也沒幹別的……”話沒說完,就羞得說不下去了。
早晨醒來,虞松遠感覺胳膀發麻,鼻子發癢,睜眼一看,林雪象咋天一樣枕著他的胳膀蜷縮在他的懷裡,正香甜地睡著。一些頭髮,被他吸進鼻子裡,直想打噴嚏。咋晚分明是各睡各的床,怎麼到了天亮會是這樣?
中午,虞松遠專門去買了一個痰盂,用報紙裹著,帶回了宿舍,好讓她晚上在宿舍上小便。他的體貼,讓林雪十分感動。因為,有時夜裡需要上廁所,儘管虞松遠和大將在外面陪著,但女廁所裡面空蕩蕩、漆黑黑一片,她一個人進去還是十分恐懼。
每天晚上都是分開睡的,可第二天早晨醒來,林雪總是枕著他的胳膊睡得香甜甜的,這讓虞松遠分外納悶。一天夜裡,外面一陣雷聲將虞松遠驚醒,林雪也醒了。只見她從上鋪爬了下來,戰戰兢兢地上完小便,剛往上鋪爬了一半,一陣雷聲傳來,嚇得她一下溜了下來,驚惶失措地掀開他的薄被子,象一隻小泥鰍一樣,刺溜一下鑽了進來。
虞松遠是練武之人,平時睡覺都習慣仰著睡,這得益於父親、小爺和陳老師的教導。尤其是父親和小爺,既習武又通醫理,他們的話,虞氏四兄弟是深信不疑的,於是,大家都養成了仰著睡的習慣。
林雪鑽進被窩後,悄悄地將他的被子四處掖好,然後輕輕地枕著他的胳膊,貼著他的腋窩舒舒服服地睡下,外面雷聲陣陣,但她很快就睡熟了。虞松遠看她在雷聲中驚惶失措的樣子,鑽進被窩後,又象個賢惠的小妻子一樣體貼,不一會就很沉地睡著了,他忍不住想笑。
可這麼一具滑膩膩的少女身體,兩人都僅穿著小衣貼在一起,還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