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顆北極星。
讓它指引迷路的你回到我身旁。
可是,最後的最後,她也沒有回來,回來的,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個眼神裡透著生疏冷酷的女人。
他平靜的轉身,擺脫了她的束縛。
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他很抱歉的低下頭,
思緒飄遠,眼中漸漸升起霧氣,他一字一句的告訴她,“你對我說的話她也說過,你為我做的事她也為我做過,再一廂情願的去相信未免就太愚昧了,對不起,還是那句話,我不能接受你。”
閔嫻雅愣在原地,半響,她倔強的拭去淚水,笑著撇過臉,“幹嘛,不就想給你發幾張照片嘛,說得這麼絕情幹嘛。”
說完,她拿出手機噼裡啪啦的按了一通,時不時帶著眼淚望著他,“你就是再信我一次又能怎樣?不給我機會你又能怎樣?”
他尷尬的佇立在原地,看著她近似討好的行徑,一時不知所措。
“收到沒有,我的人上不了你的屏保,”她流著淚開著玩笑,“起碼我拍的風景可以啊,被你打擊得半點自信都沒了。”
“收啊,收啊,”她抽泣著捂著臉頰,“非要把界限劃得這麼清麼?溫庭遠,我恨你,我恨你!”
他微微面帶一絲詫異,聲音波瀾不驚,“對不起,手機不在我身上,忘在住院的地方了。”
說完,他平靜的轉身離去,似乎這是唯一不傷害她的方式。
這邊趙清雅剛回到宿舍,狠狠被嚇了一跳。
鍾教授把房間翻得亂七八糟,大包小包的堆在地板上,有的拉上了拉鍊,有的敞開,床單枕頭亂成一片。
“幹嘛,打劫啊!鍾。”她不可置信的蹲下,望著鍾。
“我是好心幫你收拾好不好!”他嫌棄的嘖嘖幾聲,“這些東西該丟的必須丟了,你以為你帶的走麼,別的東西又重又佔地方,不帶也罷,只帶幾樣最重要的就可以了。”
“是的,”她點點頭,“看來知我莫若你啊,帶多了我也煩。”
“咦,怎麼找來找去我上次在美國給你買的智慧保溫飯盒不見了,”鍾疑惑的翻了翻櫥櫃,“你是不是拿去丟掉了,那東西多實用啊,尤其適合你這種隨時都在吃的吃貨,你就這麼給我弄丟了?”
“我哪有丟,那麼貴的東西!”她不服氣的回擊,忽然靈光一閃,呆滯了數秒,她對鍾說,“好像我用那個飯盒給溫庭遠送元宵了!”
“什麼!”鍾叉著腰惡狠狠的瞪著她。
在他發飆之前,她趕緊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求饒,“別生氣,就送了那麼一次而已,忘記拿回來了,我這就去拿,這就去!保證拿回來!”
一個回去拿手機,一個回去拿飯盒。
不狹路相逢那是不科學的。
在那間病房遇見的時候,趙清雅不忘對他說恭喜,恭喜他結婚,恭喜他得獎,也恭喜他身體康復。
他只是淡淡之意,似乎任何客套話也無法說出他內心的感受。
“啊,”她吐槽,“我祝福你你怎麼都不祝福我。”
“你什麼都有了,”他尖銳的譏諷她,“還需要我祝福麼。”
“我當然需要,你是我的精神支柱好不好,”她開著玩笑,翹著二郎腿,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智慧保溫飯盒在手中拍打著玩。
“我可沒答應做你的精神支柱,”他東看西看,探尋著自己手機,“你別自作多情。”
“好吧,”她點點頭,賴皮的說,“就算我自作多情好了,但在我滾出這個國家的時候,你會不會來送我,給我一個擁抱,或者吻別什麼的?”
“當然不會,你跟我的關係,又不是很好。”他正色,拉開抽屜,終於看見自己的手機,長吁一口氣,回頭看著趙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