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衣,臉色和嘴角有一縷蒼白的病態,精神尚好,但神色淡然,他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看似平淡,卻隱匿著某種無法切割的情感。
鍾教授訝異於他認真負責的嚴謹態度和敬業精神,哪怕他帶著一身傷痕長臥病榻,也沒有懶散食言,想起他深夜還在昏黃的檯燈下敲打著筆記本鍵盤,四周只有寂靜病房和慘白的景色,藍白色條紋的病人服襯得他的身影有些單薄,彷彿天地間只有他一個人煢煢孑立。
他時常在門外負手嘆息,溫庭遠,你真的康復了麼?
醫生可以救你的身,卻救不了你的心。
那藏匿在平靜之下被撕裂的傷痕,是不是隻能透過超負荷的工作量去慰藉。
“我回去了,有什麼疑問可以過來問我。”他轉身之前,叮囑了他一句。
他“蹭”的站起來,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竟比上戰場還緊張,他的臉頰掠過一絲猶豫和不安,唇角動了動,最終化作一個堅毅的微笑,他在這一瞬間,決定做一次上帝。他慢慢向他走去,如果他們今生緣分未盡的話,他願意冒著被趙清雅殺掉的危險去做這件事,只求老天爺開眼,讓相愛的人不要再分離。
“等等!”doctor chong叫住他,舔舔嘴唇,“我也有好東西給你。”
“什麼?”溫庭遠皺皺眉,疑惑的看著他。
“這個cd送給你,”鍾教授轉身從貼身的抽屜裡拿出一張光碟,交給他,“我在這個國家認識的朋友不多,或許過段時間就要回去了,這個權當留做一個紀念吧,你我相識一場,也算緣分。”
他接過他遞來的光碟,看著doctor chong欲言又止。
若非他臉上少有的凝重,他真想吐槽幾句,誰是你的朋友?誰跟你有緣分?真夠自作多情的!
“這是我的一位病人,”doctor chong不疾不徐的解釋,“是我在美國研製出新化療藥物方案的第一位嘗試者,所以我將她的照片剪輯成了幻燈片,這裡面記錄了她漫長的治療週期和纏綿病榻的時光,希望能對你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