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沒看見我而已!”
氣氛驟然變冷,她想捂住自己的嘴,卻已經太遲。
他詫異的側目,呆呆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氛圍驟然從水深火熱中降溫,一度一度,直接降到零度以下,剛剛的唇槍舌戰忽然凝結成死一般平靜,只有夜風捲起窗簾,沁人心脾的冷。
她無法再隱瞞,只好和盤托出。
她垂頭喪氣的凝視著他唯美的容顏,聲音再度哽咽,“我看見你和閔嫻雅牽著手出來,所以我沒敢再找你,我以為你和這個城市一樣,將我徹徹底底的忘記了。”
那時的萬箭穿心,是不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她無數次這麼問自己,但是很快否定,因為你的幸福,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
有這麼一個人,她比我還要愛你,這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他嗤笑了一聲,望著窗外的天空,幽幽的說,“所以這就是你避開我的理由?七年來第一次回國見面,連問都不敢問一聲,轉身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她撇嘴,強調到,“我已不是年少無知的小女孩,不是什麼事都非要問個清清楚楚不可。”
他一下子沉默了,埋下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手,看著看著,忽然開口。
“她第一次做手術的時候,操作失誤傷得很嚴重,左手包了整整半個月,我是唯一能幫她的人,”他靜靜的看著她,“你懂嗎?”
她怔住了,片刻之後猛點頭,“懂了,因為行動不便嘛。”
“你.......真的懂了?還是不懂裝懂?”他欲言又止。
她故作幽默的說,“真的懂了,這都是我的錯,是我胡思亂想,是我自作自受,褻瀆你們的友誼了。”
他懊惱的躺下,不想再說話。
這麼說來,命運一開始就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她以為他在跟閔嫻雅拍拖,他以為她提前回國故意避而不見,若非這次被蛇咬傷,他們之間的誤會將永遠也解釋不清楚。
“好好休息吧,”她一臉平靜的對他說,“要健健康康的回國才行。”
轉身關燈,她在黑暗中壓抑著自己欣喜若狂,嘴角止不住上翹,沒有什麼訊息比他親口否認更值得她喜上眉梢了,那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結,是她不斷說服自己忘記的理由。
你還是屬於我的男神,對嗎?
她想著,想著,想著,忽然才發現誤會與否並不重要,事情的關鍵並不在於閔嫻雅。
似乎命運的手,早已在她離開的那個雲霧空濛的清晨劃下句點,越走越遠,遠到再也回不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