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富貴才進的錦衣衛?徹底地變成一條走狗,只會聽命行事嗎?實話告訴你,就是我師父,也不是這樣的人,他雖然是錦衣衛,身負臥底武當的使命,但確實把我象親生兒子那樣養大,教我做人的道理,如果他真的是心術不正之輩,我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屈綵鳳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信,澄光真人也是我一向景仰的。”
天狼正色道:“我進錦衣衛,是為了完成師父保國安民的宏願,以前我是為了我師妹活著,後來知道了師父的事情之後,我決定要活得更有意義一些。屈綵鳳,你的眼中只有巫山派上下幾萬婦孺,可你為什麼不想想天下的億萬蒼生呢?你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造出多少家破人亡的孤兒寡母嗎?”
屈綵鳳的臉色微微一變:“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就造出孤兒寡母了?李滄行,我們巫山派雖然出身綠林,但也是盜亦有道,從不亂來的,你休得誣衊。”
天狼冷冷地說道:“我在錦衣衛尚能守住自己的原則,不會為虎作倀,而你自命綠林好漢,卻是勾結韃虜,引狼入室,這算什麼?你不知道蒙古的鐵騎一旦踏入關內,那必將生靈塗炭,死於蒙古馬刀之下,淪為異族奴隸的,會有多少人?”(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一回 曉以大義
屈綵鳳的心猛地一沉,說的話氣勢也弱了幾分:“我這回沒有引蒙古人入關,我們只是護衛那個姓仇的總兵出來和蒙古人談判罷了,你不要亂扣帽子。”
天狼的聲音如金似鐵,鏗鏘有力:“你真的以為仇鸞只是和蒙古人談判的?他是邊將 ,蒙古人是想要入關的狼,你見過有耗子和貓談事情的嗎?實話告訴你,他們要談的,不過是一樁骯髒的交易,仇鸞重金賄賂蒙古人,換取他們不從宣府方向突破,而是改從被抽調了大半守軍的大同方向入關,目標直指京師。”
屈綵鳳對於軍國之事一竅不通,但也知道京師的重要性,秀眉微蹙,眼波流轉:“京師是大明的首都吧,哪這麼容易給攻下來?再說那個大同是在東邊幾百裡,離著京師應該還有六七百里,就算突破了,也不至於亡國吧。”
天狼嘆了口氣:“以蒙古騎兵這種來去如風的高度機動,你看看我們兩個人騎一匹馬,這兩個時辰都能跑出去五六十里地,而要是換成一人雙馬的蒙古精騎,六七百里,也不過就是一兩天的功夫。”
“我大明是以步兵為主,這點時間各地的勤王部隊根本來不及救援,京師外面的三大營早已經**不堪,我親眼見過那些衛所兵的垃圾戰鬥力,面對剽悍兇殘的蒙古兵,根本不堪一擊,如果真的象仇鸞所 那樣,京師淪陷,社稷傾覆。絕非虛言。”
屈綵鳳倒吸一口冷氣:“真的有這麼嚴重?”
天狼點了點頭:“我這次來宣府,就是為了此事,前一陣子嚴嵩透過仇鸞的告密。陷害仇鸞的前任上司,三邊總督曾銑,進而將曾銑的盟友,前內閣首輔夏言夏閣老扳倒,這仇鸞得了嚴嵩的勢,佔了這宣府總兵的位置,他禦敵無能。又怕自己這裡出事,就暗中賄賂俺答汗,企圖花錢買個平安。屈姑娘。你們是綠林出身,如果有一家大戶人家主動花錢給你們進貢,你們會怎麼做?”
屈綵鳳微微一笑:“這種在我們的切口裡叫肥羊,是送上門來的貨。我師父在收服那些綠林山寨前。有不少山寨碰到這種主動送來的肥羊,不僅會把他們送上來的錢照單全收,而且還會年年加碼,若是有些手黑手狠的,更是會趁著年關,除夕這樣的時候,突襲這種大戶人家,全家滅門。”
天狼冷笑道:“不是盜亦有道嗎。怎麼又玩這種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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