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稚雪抱胸,那確實沒有。
因為他覺得無論契約寫了什麼,反正陸弈辰要怎麼搞他都行,乾脆不看。
陸弈辰道:“黑紙白字,我提供物質與婚姻,而你回饋我的是國內的渠道與聲譽,與我扮演好一對情人。”
言稚雪不解,“之前有傳聞你在米國招惹了一堆要和你聯姻的藍顏和紅顏,難道是真的?”
陸弈辰揉了揉太陽穴,“說來話長。”
言稚雪微微眯眼。
噢喲,在國外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相好挺多啊?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吧。
下次他就要帶著情人去氣死陸弈辰。
陸弈辰道:“有時間我慢慢和你說,但傳聞確實如此。”
陸弈辰運營的是投資與財經,個人聲譽與公司穩定極為重要,他那幾位“相好”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媒體都在等著新料,他自己作為“外企”來分蛋糕,行事得萬分小心。
言稚雪聳肩,有空再說不就是不打算說,他也不稀罕。
言稚雪瞟了幾眼陸弈辰的手臂。
“喂,你……”
陸弈辰見言稚雪久久不說話,“嗯”了聲。
言稚雪小聲道:“我抓得很用力?”
陸弈辰:“還行。”
言稚雪探頭,“讓我看看?”
陸弈辰:“不必。”
言稚雪堅持要看,不講道理地把陸弈辰的衣袖給擼起來上下端詳。
手臂肌肉線條流暢,看起來就很有力量,言稚雪還能看見隱隱約約的青筋,找了好一陣,才發現了他留下的,小小的指甲印,像一個彎彎的笑臉。
言稚雪用食指戳了戳那個淺淺的紅印。
陸弈辰垂眸道:“再晚一點就自愈了,你就看不到了。”
言稚雪輕笑。
陸弈辰眼角看見言稚雪的笑,有些出神。
他忽然發現,他已經七年沒見著言稚雪這個人了。
重逢後直到現在也是才第一次看見言稚雪笑,不是嗤笑或冷笑,而是真心的。
早晨和煦的陽光從車鏡滲透進車內,就在言稚雪身後散開。而他揹著光,握著自己的手臂在笑。
陸弈辰也才發現,久別重逢,他還沒問言稚雪這個問題。
“言稚雪。”
“嗯?”
車子停在了紅燈前,陸弈辰轉頭看著言稚雪的臉,“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
言稚雪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