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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中,狄公為武承嗣及來俊臣所誣下獄時,是你讓方道人傳話著狄公認罪的?”

“是有此事……”

張柬之點點頭,“城外玄元觀,你若能見著水晶,就讓她回來斷中(豐飯)”

聞言,唐松大喜,“多謝張公”不等話說完,他人已先出了公事房。

目睹唐松走後,張柬之冷厲如鐵的神色頓時消失不見,嘴角唇邊甚至有了縷縷淡淡的笑意。 自去歲帶著水晶離京以來,旭本是開朗不少的性情又恢復成了襄州時的樣子,不說笑容,幾個月裡就是面對自己時也沒一句話說,她這般模樣真讓人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啊。

本是做了打算,若是這個冬天之後她這般情形還無改善,說不得只能麻煩道士再將她送回帝都了,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卻頂風冒雪的到了楚州……這一遭,水晶總該會清清爽爽的笑一回了吧。

一念至此,張柬之帶著臉上更濃的笑意起身出了公事房,向當值衙役招呼了一聲後先自回府去了。

那衙役分明已經點了頭,但直到張柬之去遠之後,依舊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位實際上的楚州之主自去年被貶到衙之後,從無一天提前而退的。今天是怎麼了?散衙鐘聲還沒敲他就先走了……

唐松出州衙回到投宿的客棧向上官黎交代了幾句,又向客棧夥計探問清楚玄元觀的位置後,(更新最快)就肩攜琴囊飛馬出城而去。

玄元觀距離楚州城不遠,頓飯功夫後,唐松到了觀前,見著玄元觀外站著七八上十個小廝模樣的人物。

唐松對此也沒在意,恰在這時有觀中知客迎了出來,隨著知客道人進入觀中,在正殿向太上玄元皇帝行香之後,他又在簿冊上上了五十貫的香油錢。

香油錢上得厚,知客道人就份外的多了三分客氣,導引著來到靜室看茶。唐松此時哪有什麼心思吃茶,直言要見司馬府小姐。

聞聽此言,知客道人微微一笑,顯然是這類事情遇得多了,“張家小姐素不見客……”

“無妨她聽著我的名字必是肯見的……”

這樣的話聽得太多,知客道人已是見怪不怪,反正最後都是吃閉門羹,自己又何必多言惹人厭煩,當下揖首一禮道:“善信有所不知,張府只是借了本觀一處道院,裡間一應人等皆是張府隨來的下人,並不屬本觀管轄貧道便是想通稟也實不能夠……”

“既然如此你帶我到院外便是……”

知客搖頭苦笑,再不多言的引著唐松出了靜室。

玄元觀乃楚州第一大觀,規制頗是宏偉,唐松隨著知客道人三穿四繞了好一陣之後,最終到了位於觀內最後方的一處幽靜的院落外。

此一院落景色幽靜,但院外卻頗是熱鬧,七八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在積雪的花木間徜徉來去,並不時的向院門內探望。

唐松停步問道:“此間可是在舉行詩文之會?”

知客道人聞言一笑,“這些人與公子一樣也是來請見張府小姐的……”

這“此時此刻,唐松油然想起了襄州鹿門山中八卦池畔的景象。看來這世間似金宗慶這樣的人還真不在少數啊。

一念至此,鹿門山中那輪清月,以及月夜贈琴及帝都中的一幕幕俱都浮上心頭,想到小丫頭那張禍國殃民的臉,那雙點塵不染的孔雀眼時,唐松再不與知客道人子言,邁步直行,叩響了幽靜道院的門戶。

他這舉動頓時將那七八個在院外徜徉的楚州公子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不過這些人臉上全沒有什麼擔憂的神色,反例是一副有好戲可看的神情。

剝啄的叩門聲中,門扉輕啟了一條小縫,不等唐松說什麼時,裡面已是一陣疾風暴雨般的叱喝。

一連串的叱喝完畢,就聽“砰”的一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