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蘇曉愣了,點了點頭,“我是林家大院的管家蘇曉。”
“不,我問的是,你是當朝圈養的走犬蘇曉是麼?”
雖然這稱呼有些不敬,卻著實鋒利,蘇曉看四下無人,終於點了點頭。
“你們找錯人了。”
蘇曉故作鎮定的笑了,“既然楊媽媽您是御史大人找來的,那就不會錯。”
楊媽媽打量了蘇曉半刻,也笑了,“我的意思是,皇后娘娘的種兒,你們找錯了。”
就猶如早已留下的疤痕,今日終於有人連皮帶肉的扒開,蘇曉那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今天終於被勾引出一片狂風暴雨。
若伊果真是替身,盆栽果真是道具,這一切不過是前朝餘孽的一個圈套。她甚至甘願陷落。
“你有何證據麼?”
楊媽媽笑了。“你可知道當今聖上如何得知前朝皇后生下的不是死胎?”
蘇曉怔怔的看著她,嘴唇顫抖,“如何?”
“很簡單,是我說的。”楊媽媽淡定的說,“我還知道,那嬰孩是個男孩,只是當年我沒有說。”
“你為何不早說?!這麼多年你就一直藏著?”
“你太年輕了。”楊媽媽推開門進了自己的屋子,“供出一個毫無反擊能力的嬰兒,和十七年後供出個可以即位的正統太子殿下,那是完全不同的。”
門輕輕合上了,在蘇曉眼前。
林家有喜,奶孃來了,御史迴歸,在這一片欣欣向榮之中,林少偉和蘇子都感受到了這風雨欲來的強氣流對撞。
也許那孕育的十七年的火種,就會在不久的將來燃成燎原之勢,而那一片火海之中,他們是化成灰燼,還是浴火重生?
深秋就這麼來了,瑟瑟。
金釵
楊媽媽不愧是中央級別的,才到了林家大院十天,就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搞清楚弄明白了,到了第十一天,這位名譽奶孃自個兒跑去林家鋪子選料子,給兩位夫人做起了孕婦裝。
天是一天天的冷了,孩子春天出生,孕婦寒冬遭罪,林家院子兩個大肚子,上上下下齊動員,為安城甚至有人聚眾下賭,賭哪一位夫人生出長孫——
這當然和吳關又逃不開關係。
只是林少偉已經沒有閒情逸致來過問吳關這檔子違法亂紀的小事兒了,他關心的是他和蘇子的命運,原本設計好的康莊大道因為林老太太的不作為被悉數堵死,他們又回到了原點踏步,而敵人是馬不停蹄的部署。
就是這個時候,送兔爺上京的時候到了,各家學子都紛紛上京備考了。兔爺安分了幾個月又開始蹦躂,非要林少偉親自送上京,太子殿下的話林少偉哪敢不聽,只能硬著頭皮應下來。
離開前夜林少偉摸著蘇子已經有些規模的肚子,長長嘆了口氣——
蘇子抱住林少偉的頭,感覺他溫暖的鼻息噴薄在自己胸口,男人有很多時候就像孩子。
“我不放心你啊。”林少偉聽著妻子的心跳,仿若也能感覺到小生命的韻律。
蘇子梳理著林少偉的頭髮,“老公,你走之前,讓我幫你梳一下頭髮吧——”
蘇子流露出母性的溫柔,屋子一度陷入寂靜,蘇子正在享受如此這般的天倫之樂,林少偉橫出來一句:
不要。
……
蘇子的手指就這樣糾纏著他的頭髮拔不出來了——關節咯吱咯吱響著,蘇子臉沉了下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林少偉想象著愛妻那雙九陰白骨爪,吞了口口水,蹭了蹭床,開始裝死,蘇子一爪子揪起他一縷頭髮——
“你嫌我不溫柔?!難得我為你踐行——”
林少偉痛得眼淚都打轉了,要說女人有胸有長髮有指甲,那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