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衛得到命令都要往屋裡來,菜頭凌厲劃出一劍,漫天的桃花瓣如雨紛紛落下,形成一堵桃花瓣紛揚的牆,那些侍衛碰見這桃花瓣的牆便痛苦地嚎叫倒地,眼裡是極其的恐懼,仿若在死前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事情。
“皇甫大祭司,你太放肆了。這是夏月國的領土,有什麼事自有本王擔著,你這算什麼?莫非你就是雪姬外面的男人?”夏月凌此刻沒有笑,怒意盛濃。
那句“自有本王擔著”,菜頭或許也是聽懂了,但他沒有撤去桃花雨牆,隔著紛亂的桃花瓣與眾人相持。
“菜頭,不要,交給他。”我用秘密聯絡在手心裡寫,他陡然顫抖,只輕輕搖了搖頭。我自然懂得那動作:此刻,他不能相信任何人,他不願意冒險。
淚不知不覺翻湧,溫潤灼熱,他如此護我,我定然也不能貿然出去,不能再是任性的女子。
“皇甫菜頭,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夏月凌還是慵懶的語調,可威脅的意味已經非常濃了。
“十八弟何必與此人浪費時間?難道夏月國怕晴國不成?晴國上次雖沒有直接支援老八,卻到底脫不了干係。”夏月祈在一旁說道。
“十三哥說雲家是什麼意思?明知本王愛妃是雲家三小姐。”夏月凌面上露出不悅。
夏月祈顯然沒料到一向笑意醇厚的夏月凌會如此,一愣,隨即笑道:“看來十八弟當真是寵愛十八弟妹了。”
“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不容許別人來傷害。”夏月凌一笑,眼卻是看著菜頭。原來這句話也是說給菜頭聽的。
“十八弟,不要說廢話了。就讓十三哥幫幫你。”夏月祈一笑,對著身邊的祭司們說道:“雖夏月國淨塵大祭司仙逝,今日你們到底是要為我夏月國長長臉。”
那些祭司們一聽夏月祈的話,都催動法器欲要進攻。
“沒有大祭司,你們可就真翻天了。連主人是誰都不顧了。”菜頭不屑地說道。
“你一個別國大祭司,干涉本國,帶走蓮花公主,居心何在?”一個年老的祭司怒斥道。
菜頭看了看夏月凌,收起了劍。手一招,一面光華四溢的古鏡在手,那是淨塵所有的,我曾見過。
“你怎麼有,有…大祭司之鏡?”那個老祭司雞皮似的的臉上露出無比的恐懼。
菜頭對著眾祭司冷冷地說:“看見大祭司之鏡,想必知曉本祭司身份,還不退下?”
眾祭司面面相覷,誰也沒動。
“真是反了?”菜頭大喝一聲。
“哈哈,表演得真好。你這妖人,何處得來大祭司之鏡?眾所周知大祭司早已死去,皇族大臣親自看著沉的湖。”夏月祈一笑,眾祭司也是議論紛紛。
我心裡一陣難過,又拖累了淨塵,原本他是想以皇甫菜頭的身份重生的,今時今日,卻又不得不拿出這信物,與前塵有了不必要的牽絆。
“笑話,大祭司之鏡乃靈性之物,除了大祭司誰還能拿住它?”菜頭冷笑道,緩緩地舉起大祭司之鏡。那些的祭司的法器紛紛落地,臣服在雪地之上。這大祭司之鏡竟有著君臨天下的光華。
整個院子無聲無息,除了夏月凌,眾人都驚異不已,就連夏月祈也是面上微露驚訝。
“小姐,他,他不是晴國大祭司嗎?怎有夏月國的大祭司之鏡?”粉裳也是一臉不解,悄聲問我。
我沒答話,緊張地注視著屋外的形勢,此時此刻,我知他亮出自己的身份,是想以大祭司尊貴的身份去護住我。可他卻連大祭司的主人都找不出來。倘若他的主人是他不願意的人,那如何是好。
寂靜無聲,半晌,祭司們紛紛跪地,喊道:“恭迎大祭司。”
“本祭司以夏月國大祭司身份命令你們撤回祭司神廟。且沒有得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