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賤人。&rdo;關陽罵道。國語還不是十分標準的他，不知道這麼個詞到底分不分性別，反正爽快就罵了。

來啊，互相傷害啊。曲亦梵在心裡念道。伸手到風衣兜裡摸索……等一下，不是她要上我嗎？為什麼我還要掏錢給她買指套？

&ldo;你進來。&rdo;曲亦梵拉開貼著&ldo;提倡性文化，反對性愚昧&rdo;的磨砂玻璃門，一股夾著水汽與寒氣的冷風撲面而來。曲亦梵跺了跺腳：&ldo;你自己進來挑嘛。&rdo;

楊清淺捂著風衣站在門口，縮在風衣裡不肯露臉，聲音有些悶悶的：&ldo;你挑嘛。&rdo;

&ldo;是你上……是你要……是你、反正你進來！&rdo;曲亦梵被氣得語無倫次了。

楊清淺別彆扭扭地踏進來了，戴著口罩和墨鏡，做賊似的。在她傳統的教育觀裡面，這是不乾淨的地方，這是情&iddot;色的地方，這是道德淪喪人性變態的地方，今時今日她要踏入這種地方，她覺得……&ldo;你們到底買不買？&rdo;店主不耐煩了。

&ldo;我買。&rdo;楊清淺大聲說著，快速選了一盒，馬上掏了錢。

曲亦梵看著楊清淺笑。傻直也有今天。想當初，讓她&ldo;上&rdo;一下，這人死活不肯獻出自己寶貴的手指。今天，忍著羞臊，頂著&ldo;大義凜然&rdo;的臉，也要買。不知道該說自己魅力太大，還是這傻直基因突變轉性了。

出了情趣用品店，倆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挪不動道。

阿威看了一眼，對著領口的微型對講機道：&ldo;頭兒，要不要給小老闆指示一下，前方兩百米就有一家酒店。&rdo;

&ldo;甭管了，小老闆不一定是不知道，我看小老闆就是詐和。&rdo;保鏢頭兒回道。

&ldo;不對啊，我第一天來的時候，您就說楊小姐是小老闆掌心裡的寶，現在怎麼……&rdo;

&ldo;所以啊，我還說了別和女人談戀愛，變來變去的。&rdo;

看著led屏上滾動過的&ldo;入住豪華大床房818，入住四小時588……&rdo;，曲亦梵問楊清淺：&ldo;要不要去散步？&rdo;

&ldo;剛吃完飯。&rdo;曲亦梵的手搭在自己的腹部上。

楊清淺笑了笑，莫名地就忘記了緊張。曲亦梵很緊張，楊清淺倒不緊張了。

&ldo;你很緊張？&rdo;

&ldo;我有點撐！&rdo;

楊清淺又笑了，碰到曲亦梵微涼的手背：&ldo;那去散步吧。&rdo;

&ldo;別動我。&rdo;

&ldo;……隨你。&rdo;

&ldo;小老闆不行啊。&rdo;一群保鏢在暗影處聳動。

&ldo;想替她們去開房間，這麼磨嘰。&rdo;

&ldo;你去！&rdo;

&ldo;你去……&rdo;

&ldo;都閉嘴！幹擾到我聽無線了。&rdo;

楊清淺和曲亦梵並肩走著，走在商鋪林立的鬧市區內。熙熙攘攘，擦肩而過的人群有點多，楊清淺一直捂著臉，躲在風衣領口裡。大小也是個明星了，曲亦梵理解地撇了撇嘴。曲亦梵看了看，也不知道去哪。換個人，她會去酒吧，會去桌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