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給別人的。家裡要是不夠錢花,你從裡面拿點用,我會再添補的。等這部電影的尾款結清,我就給咱家換個住處。&rdo;
&ldo;其實也挺好的,這房子。&rdo;楊母是想表達歉意的,想撫下楊清淺頭頂的發梢,但是隻能摸到她的側臉:&ldo;孩子,你自己別太辛苦。&rdo;
&ldo;我不辛苦,你們好,我就好。&rdo;楊清淺拉下母親的手,握在手心裡:&ldo;別給我爸知道了。&rdo;
&ldo;我知道。&rdo;楊母小聲說。
淮陽在房間裡玩積木,楊清淺敲了門才進去。楊清淺坐在塑膠地墊上,陪淮陽一起搭積木。
&ldo;姐姐,&rdo;淮陽搭著積木,口中念念有聲,&ldo;姐姐。&rdo;
楊清淺感覺不是在叫自己:&ldo;想姐姐了?&rdo;
&ldo;嗯。&rdo;淮陽的鼻音懶洋洋的:&ldo;姐姐好,姐姐肯德基,姐姐手機。&rdo;
淮陽拿出手機,獻寶似的遞給楊清淺:&ldo;充電。&rdo;
楊清淺的白眼要翻到天花板上去了。曲亦梵這個無聊的人,真給淮陽買了一部手機。還是iphone xxx。有錢沒地花。這個手機現在這麼貴,縱使賺了錢,當了小明星,楊清淺也不捨為&ldo;公關&rdo;給自己買一部,自己的iphone xxx,還是贊助商給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淮陽還知道藏起來,沒電了才拿出來。跟著曲亦梵,倒還學了個新詞彙。曲亦梵真是了不得……
曲亦梵打了噴嚏。
&ldo;活該!&rdo;曲亦梵罵自己:&ldo;耍帥哈,把外套給人家,感冒的只是你自己!&rdo;
曲亦梵擦了下鼻子,繼續在庭院深深的灌木叢裡走動。反反覆覆地走,只穿著一件裡衣。天氣很冷,她被驟然&ldo;冷&rdo;靜了。回來的時候,那個心潮澎湃,楊清淺說喜歡自己,沒直接說,四捨五入差不多了。上輩子也沒有的待遇。上輩子,不能說完全沒感情。在相處的細節裡面,曲亦梵還是有感受到的,楊清淺對自己有感情。只是……大概真的只是感情吧,一隻小動物養久了都有感情,更何況追隨了自己八年的女人。
&ldo;我不喜歡女人。&rdo;,楊清淺婚前婚後都在說。婚後說的少一點。但即便婚後了,還在說。鬼知道她現在抽什麼風,會不會&ldo;轉性&rdo;兩天又轉回去。在大風的灌木叢裡多走了幾趟,曲亦梵就冷靜多了,她吐出一口長氣,執念已經毀掉昨天,不能再毀掉今天了。今天我要做的事,就是體面的離開。
&ldo;衣服。&rdo;曲亦梵伸出手,曲禾璐早就等了半天,迫不及待地把大衣往她身上套。
&ldo;你怎麼出來了?&rdo;
&ldo;你心情不好嗎?&rdo;
不知道堂姐什麼心事,一回來就這樣。曲禾璐拿著外套等半天,也不敢上前勸阻。等堂姐自己想通,停下來的時候,曲禾璐才敢上前搭話。
曲禾璐道:&ldo;宴席煩悶,我出來等你。&rdo;
&ldo;那你給我打電話就好了。&rdo;曲亦梵繫上釦子,抖了一下風衣下擺:&ldo;這麼冷的天,沒頭沒尾的等。&rdo;
曲禾璐勾著曲亦梵的尾指:&ldo;我願意等。&rdo;
曲亦梵把手抽走,擰著眉頭:&ldo;不是小時候了。&rdo;
&ldo;牽著吧。&rdo;曲亦梵牽著曲禾璐的手:&ldo;不是我偷你熱量,是你這個小鬼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