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佩倫搖了搖頭,他正準備說什麼,只見一抹青色的倩影站在了面前,原來是剛才劍舞的少女之一,她穿著白色的襪子,跪坐在地,“張桑,”這位少女也說著流利的中國話,她的手裡有一個淡綠色的信箋,“這是我們小姐送給張桑的。”
張佩倫連忙接過信箋,“柳生小姐實在是風雅極了,”他迫不及待的猶如一個毛頭小子,他開啟一開,不覺微微皺眉,上面有字跡秀麗飄逸的一句詩,“孤帆一片日邊來。”
“這是什麼意思?”
張佩倫當然知道這一句詩出自於李白的《望天門山》最後兩句: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問題是這個和柳生小姐的意思,有什麼關係?
柳生小姐在打什麼啞謎?饒是張佩倫自詡才智絕倫,也實在猜不透就驚鴻一瞥的柳生小姐是如何的想法,他沉思許久,然後不禁苦笑,“孤帆一片日邊來,這到底是何意啊?”
美子突然發出了哎呀一聲,張佩倫轉過頭來看著美子,美子抱歉的鞠躬,“打擾了張桑,實在是對不起呀。”
“美子,你來說說看,”張佩倫似乎找到了救星,“你和柳生小姐是相熟的,自然知道她的心事。”
“實在是不敢說呢,”美子推脫的說道,臉上露出了憂傷的表情,“美子大概猜到了柳生小姐的心事,可這件事不是一件和善的事情,所以美子不能說呢。”
張佩倫一再堅持,這時候知道了佳人心裡有心事,那裡還不花費所有的解數去知道佳人的煩憂,然後再化解掉的呢?張佩倫一再要求美子說出來她所知道的事情,最後美子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要一五一十的說道:“我也只能是根據我的猜測來說一下,若是說錯了,請張桑不要見怪。”
“美子你說就是,我絕不怪罪。”
美子似乎在斟酌著字句,她慢慢的說道,“柳生小姐的哥哥是在日本的長崎港口裡面擔任著官員,這本來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是最近也不知道那裡聽說,說天1朝想要和日本國開戰,那這樣的話,長崎港口就十分的危險了,柳生小姐聽到了這個訊息,”美子的眼珠子一轉,低下了頭,掩蓋了眼中的精光,“這些日子十分憂心她的哥哥,所以才會寫這一句詩吧?孤帆說的肯定是她對哥哥的思念之情呢。”
張佩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這件事,”他恢復了之前從容不迫的名士模樣,“柳生小姐實在是多慮了,大清和日本乃是友好鄰邦,怎麼可能會發生戰爭呢。”
“可是為什麼美子又聽說,有很大很多的軍船要去長崎港呢,美子以為是發動戰爭了呢。”
張佩倫想了想,這件事兒不是機密,外面的人早就都知道了,他解釋說道,“新購買的軍艦隻是去長崎港上油漆而已,不是作戰,這是舊年就有的例子,是給日本賺錢的機會,說不定柳生小姐的哥哥還可以靠這個升遷呢。”
美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美子明白了,這個好訊息美子應該快些告訴柳生小姐才對呢。”
“是應該告訴柳生小姐,”張佩倫點點頭笑道,“不過這件事外面早就知道了,怎麼你梅亭居這裡,卻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張佩倫敢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是因為這不是秘密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腦子,機密的事情是不能說的,但是他不曾想柳生小姐這樣的訊息閉塞,美子解釋道,“我們只是一些女人,怎麼知道這些大事情呢,”她對著張佩倫露出了崇拜的目光,“還是張桑知道這些國家的大事呢。”
“這不算什麼大事,”張佩倫笑道,“我們兵部的公文早就發出來了,外面都知道,我只是告訴了你們。快去告訴柳生小姐吧,別讓她再憂心忡忡了。”
美子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最完美最溫順的笑意,她彎腰鞠躬,雙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