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師門戶大開毫無防備,先帝在時,也是想著如何才能拒洋人於國門之外,永通橋雖然勝了,此勝卻是不可複製,更不可能在海上覆制,若是放在南邊,這北疆必然是空虛依舊。”說到前朝恨事,恭親王只有比太后更恨的,“宣宗皇帝當年在奉先殿哭列祖列宗牌位,臣也是在的,”恭親王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剛毅,“這水師,若是要建,首先就要建北邊!”(未完待續。)
三十五、輪船飛渡(五)
“正是,雖然水師放在南邊,英法來襲自然可以抵擋一陣子,這也是曾國藩等人的言辭,如今發逆平定,長江口已經不用許多水師了,況且上海洋人眾多,這日久生了摩擦,反而不美,所以這長江一帶,自然是不能放了,再者雖然放在南邊,英法來襲能抵擋了,可若是這俄羅斯的水師來攻打呢?”文祥丟擲來了這個一個炸彈,別說是眾人,連皇太后也驟然動容。
這也不是沒影的事兒,原本沙俄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之中靠著所謂的調停實際上的訛詐,不費一兵一卒,賺了一百多萬的領土,如今在這個扭轉了時空的世界裡面,沙俄一分沒賺到,是不得不防著俄羅斯惱羞成怒,要知道北極熊對於領土是永遠不會停下貪婪的腳步的,“各國《北京條約》簽定之後,俄羅斯公使的確說過要給大清朝顏色好看,”今日桂良身子好了些,顫顫巍巍地也進來議事了,“太后,奴才以為,雖然是如今還沒發生的事兒,但是未雨綢繆,是應該的。”
“桂良老成謀國,起來吧,慶喜,給桂良也搬個凳子,你年紀大了,老是跪著與身子無益。”太后點點頭,桂良又謝恩,“文山你說的極是,”太后親熱得叫著文祥的字,以示恩寵,“是要該擔心這件事,故此山東盛京之間必然要有屏障。不過若是俄羅斯要與中國交惡,必然也不會從海上來,他的艦隊要從歐洲過來,到這裡都不知道要多少時候,若是交惡,那隻能從陸上來!”
“兵者,詭道也,若是真的海上來,咱們也不能一點防備都沒有。”寶洌�檔饋�
“議政王你以為如何?”
“臣以為:一是擬拆開艦隊,把艦隊一分為二,北洋、南洋各得許。艦隊運到後,酌分數只,駛趕天津,或是盛京、山東等地,以備北洋防守之用。二是名與器不假人,裁奪之權不放,一應艦隊官員士兵任用均由中樞任命。三是借重洋員,多用洋人水手”
“那就如此吧,”太后點點頭,“海防之事不可疏忽,”康乾盛世後,由於承平日久,清朝的海防逐漸被人冷落,特別在收復臺灣之後,水師建設一落千丈。歷史進入十九世紀中期以後,國勢日趨衰微。伴隨政治腐朽和經濟落後而來的則是軍事力量的空虛、海防的廢弛。此時中國的海防千瘡百孔,水師官兵腐化,紀律鬆懈,武備廢弛,缺乏訓練;水師戰船規模小,火炮少,且年久失修,幾乎無戰鬥力可言;各地炮臺也是陳舊廢棄,形同虛設;炮彈質量更是差不可言。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西方資本主義的崛起與迅速發展,尤其是老牌資本主義國家英國的日益強大。當時,英軍艦船最大者長335丈,寬6丈,分三層,安炮72門,每船可載7000餘人;小船長27丈,安炮30門。英軍大炮的射擊距離可達10裡以外,且可連續施放,準確率高。中英海上力量的差別可為天壤之別。“宣宗皇帝和文宗皇帝在時,外敵都由海上來,如今雖然是買了軍艦,但是也別指望,洋人們能給咱們什麼好貨色,到底這租不如買,買不如造!先練好水師水手,熟悉了軍艦,咱們一步步來,議政王,你把這事兒盯著點,”恭親王站了起來應下,“還有,這麼一說,俄羅斯也該注意著點,馬上去約見俄羅斯大使,以安撫為上,當年辦了黑臉,如今你再去扮紅臉就成,若是要什麼通商,傳教什麼的,你也可以一言而決,若是用錢能解決事兒,砸鍋賣鐵也要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