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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好歹被自己殺了的事情惶恐不安的情緒自然會一掃而空!

不多會,人馬嘶騰到了灌河邊上,灌河河寬十多米,水勢倒是淺的很,不少捻軍沒等張樂行吩咐,直接就騎著馬準備渡河,張樂行還未來得及發號施令,已經有十多人騎著馬過了河,瞧著河對面沒什麼異響,張樂行正欲揮手讓大部隊全數過河,聽得河對岸一聲呼嘯,一個穿著銀色盔甲的清軍將領策馬從邊上的小山坡後一馬當先,奔了出來,身後跟著一隊百餘人的騎兵,三五下就將獨自過河的十多個捻軍砍翻在地,那個穿著銀色盔甲的將領砍翻了最後一個,用沾滿鮮血的刀指著對面躁動不安的捻軍喝道:“武雲迪在此,誰敢過河一戰!”

捻軍越發躁動了起來,這可是單騎擒了李開芳的武雲迪!

張樂行喝道:“就憑他百來號人想擋住咱們幾萬人?真是痴心妄想,前頭的兄弟開弓射箭!後頭的一起擁上,我看這小子能殺幾個人!”

幾個旗主雖然面帶憂色,卻還是聽命從事,各部呼嘯渡過,馬蹄激起的水花四濺,大軍蜂擁而上,果然清軍抵抗了一會,就連忙朝著西邊撤去了。

武雲迪策馬趕回到了三河尖鎮,只見原本繁華無比的街道空無一人,武雲迪打轉馬頭,高聲喝道:“關上關口,各部戒備,此戰務求多殺叛逆,守住三河尖!”

“喳!”

清軍重新裝整隊,爬上了把鎮子圍城一個四方形的城牆,三河尖的巡檢司手段了得,才半日便將守城的檑木、熱肉,火藥準備妥當,還臨時拉來了客商的壯丁來協助守城,武雲迪大喜,用力地拍了拍巡檢司的肩膀,“很好,只要三河尖守住,本官向皇上向僧王保舉你,讓你換個官做做!”巡檢司的骨頭都被拍輕了幾兩,正想諂媚幾句話,外頭就聽得馬蹄陣陣,張樂行帶著的捻子大軍到了三河尖!

八月二十六日,捻軍圍困三河尖鎮,健銳營守備武雲迪浴血奮戰,捻軍連衝了四日,都不能進三河尖鎮半步,而身後的僧格林沁趕到,鹿邑縣的團練也從北邊趕來參與圍殲,“樂行等聚數萬眾於方寸地,資糧漸乏,瘟疫復至,諸旗主皆怨,自推諉,計議不一。”

九月,清督師袁甲三、大將軍勝保各率清兵六萬人,調來千斤大炮和洋槍隊,南北對進進逼三河尖。 三河尖周圍河渠縱橫,捻軍跨河而陣,清軍步騎兵不易展開,難於強攻。勝保便實行圍困戰法,控制通向三河尖的水陸通道,並在出產硝磺的地區設卡稽查,嚴禁出境,以斷絕捻軍的糧彈接濟。如今就成了武雲迪固守三河尖,中間的一圈是捻軍五旗,最外面北邊有鹿邑縣的團練,南邊有勝保的山東兵,東邊的是僧格林沁的大軍,一環套一環,一圈繞一圈,合圍之勢眼看著就成了。

九月初一,咸豐皇帝江西河南兩地的奏報,又喜又惱,喜的是捻軍被圍,形勢對官兵大大有利;惱的是曾國藩在湖口丟盔棄甲,大敗而歸,險些自己都被擒了過去,湘軍水師折損殆盡,咸豐皇帝沒有動怒,因為自從石達開從蕪湖出兵,一路望風披靡,曾國藩還算是抵擋了些日子,前些的兵敗已經讓皇帝的怒火早早地發洩出來,連英法兩**船在黑龍江的入海口廟街和俄羅斯開戰,上海小刀會起義,英法兩國組織反撲,這樣的侵犯主權的事兒都不值得一曬了。

咸豐皇帝在上下天光和杏貞喟嘆,說起曾國藩兵敗的事兒,恰好貞妃也在寢殿裡幫著抱大阿哥,在遊橋上的杏貞轉了轉眼珠子,開口安慰道:“皇上無需動怒,這石達開麼,臣妾聽聞,乃是發逆之中一等一的人物,橫豎曾國藩的骨幹還在,待以時日,必然能再起爐灶。想想曾國藩也是艱難,客場作戰,想必是掣肘頗多。”

咸豐皇帝聽了杏貞的話,若有所思,不由得點了點頭,“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