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挾了大阿哥,麗妃帶了大格格,在皇后寢宮外頭準備覲見皇后。安茜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苦笑,朝著幾個主子行了禮,“娘娘們請進去吧。”
貞妃對著安茜的苦笑不明所以,隨即釋然。“娘娘必然是為了肅順那廝的不恭敬生氣著,我們進去好好勸勸娘娘,”對著麗妃說道,“為了那起子小人氣壞了鳳體可是不值當!”
麗妃連忙點頭,點的鮮紅的嘴唇貝齒輕咬,恨恨地說道,“這肅順,素來就是小氣,往日在內務府,就沒有一次不扣咱們月俸的。整日裡哭窮,說是國庫緊張,不僅咱們,連外頭的的親戚整日來哭訴,煩的緊,什麼時候八旗的鐵莊稼被他攪合了!”
到了內間,麗妃收住了話,準備和貞妃給皇后問安,見到寶座上空無一人,貞妃奇道:“娘娘還在歇息。”
安茜正欲說出實話。外頭就起了嘈鬧聲,幾個人驚奇地轉過身子看著外面,麗妃喃喃說道:“這可是行宮,怎麼個意思?還有人在這裡胡鬧不成?”話音剛落。外頭就猛地衝進來了一個穿著二品官服的男人,麗妃哎喲一聲,躲到了貞妃後頭,貞妃猶自鎮定,但是握住大阿哥的手猛地抽緊,痛的大阿哥一陣呲牙咧嘴。看到那個闖進來正是剛剛討論的肅順,麗妃悄悄地啐了一口,躲在貞妃後頭不說話,貞妃白著臉,對著闖進來,臉色不好看的肅順說道:“肅順大人,這裡可是皇后的寢殿!嬪妃的所在,你這樣闖進來,怕是不妥當吧?”
肅順環視室內,沒發現自己想看到的人,對著貞妃的詰問裝作沒聽到,朝著貞妃等人微微鞠躬表示行禮,隨即挺直了身子,對著安茜威嚴地開口發問:“煩勞姑姑傳信,就說本官求見皇后。”
安茜微微一福,淡定說道:“皇后娘娘不在此處。”
肅順的眼睛眯了起來,“皇后不在皇上身邊一起秋獮熱河,還能在哪裡?”
“自然在京中。”
“放肆!”肅順突然暴喝,大格格身子跳了起來,撲在麗妃懷裡哭了起來,肅順毫不在乎,盯著安茜喝道,“本官明明看到皇后上了鳳攆!怎麼可能不在此地,反而在京中!莫非你這些狗奴才對著皇后做了不軌的事兒!就算皇后確實留在京中,你這個賤婢敢穿著皇后的冠冕,也是死罪!左右,”外頭湧進來了一群武孔有力的太監,肅順指著瑟瑟發抖卻又強自鎮定的安茜怒道,“把這個賤婢拿下,叫慎刑司嚴加拷問,務必要撬開她的嘴巴!”
太監們轟然應命,上前準備圍住安茜,“慢著,”貞妃連忙開口,對著肅順強笑道:“肅順大人,安茜是皇后身邊的人,還是留給皇上處置吧。”
“皇上日理萬機,管不得這樣的小宮女,”肅順一擺手,堵住了貞妃的話語,“本官身為內務府大臣,管著這宮女乃是分內之事!貞妃娘娘就不必多言了!”
貞妃微微語塞,對著安茜又追問了一番,“安茜,”聲音微微急切,“皇后娘娘確實留在京中?”
安茜點頭,對著肅順毫不畏懼,“娘娘得了皇上的聖命,留在京中另有要事,這是萬歲爺的意思兒,皇上是知道奴婢穿著皇后的服制,何況,”安茜睜大了眼睛,直視肅順,“何況我乃是皇后貼身伺候的,這密雲縣裡只有一個主子能處置我,那就是皇上,別的奴才沒這個資格,輪不上!”
肅順怒極反笑,“好好好,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皇后娘娘辯才無礙,沒想到你這個小小的宮女兒也是牙尖嘴利,”肅順大步上前,大手抓向安茜,麗妃安撫好了大格格,瞧見場內局勢不對,連忙大聲尖叫:“肅順!這裡頭這麼多主子在,你是想造反嗎!當著大阿哥大格格的面這樣放肆無禮!”
肅順聽到麗妃的話語,心下一動,瞧見半個身子躲在貞妃身後的大阿哥,大阿哥恐懼地看著肅順,肅順看到大阿哥,大阿哥連忙縮在了貞妃後頭,肅順不由得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