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跑到堂前聽候發落。縣官生氣地說:“我喊原告,幹啥一齊來?”接著,他看了“齊卞丟”的名字,又喊道:“齊下去!”三人聽了,又急忙退到堂下。縣官更惱火了,說:“喊被告,為啥一齊下去?!”師爺見狀不敢直說,便打圓場道:“原告名字另有一種念法叫鬱工來,不叫‘都上來’;被告名字也另有念法,叫齊卞丟,不叫‘齊下去’。”縣官問:“那證人的名字,另一種念法叫啥?”答道:“新釜。”縣官說:“我估計他是有另一種念法了,要不然我要喊他‘親爹’了。”
有個先生好喝酒,僕人經常偷酒喝,先生辭退了此人,打定主意要選個連酒都不識的人。一天,朋友介紹個僕人來,先生指著黃酒考問:“這是什麼?”僕人說:“是陳紹。”先生想,連酒的別名都知道,定會喝酒,便沒僱用他。過幾天,朋友又介紹,先生再考,僕人回答:“花雕。”先生暗驚這人連酒中佳品都知道,仍不用。再過幾天,又有人來,先生仍以黃酒考問,僕人搖頭說不認識。又以燒酒考問,僕人也說不認識。先生便留下此人。一日,先生出門囑咐僕人說:“牆上掛著火腿,院裡養著肥雞,要小心看守,不要丟了。櫃子裡有兩個瓶子,一瓶是白砒霜,一瓶是紅砒霜,千萬動不得。若吃了會腸胃崩裂,馬上毒死。”先生走後,僕人殺雞切腿,煮熟後下酒,直吃得酩酊大醉。先生回來,一見雞、酒、肉全無,僕人躺在地上,便一腳把他踢醒,追問東西哪裡去了。僕人哭訴說:“先生走後,小人在館內看住東西,忽然來了一隻貓,把火腿叼跑了,我去追趕,又來了一條狗,把雞攆到鄰家去了。我看惹了禍,怕先生回來責怪,便不想活了,先吃了白砒霜,老不發作,再吃紅砒霜,還不能死,現在正頭昏腦脹,躺在這裡掙命呢。””
三十、扶搖直上(二)
本來夾起一片燴魚唇仔細吃了的懿貴妃聽著這些笑話,撐不住,丟下魚唇和筷子,抱著肚子哎喲哎喲的直叫,本來有些氣急,雙手挨在肚子上笑了一會,只覺得肚子開始隱隱作痛,雙腿之間有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我操,這是要生了嗎?
安茜笑了一會,看見懿貴妃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笑也不笑,嘴唇有些發紫,額邊髮際裡流出了冷汗,心知不好,連忙上前扶著懿貴妃,關切地小聲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懿貴妃皺了皺眉頭,肚子中的胎兒跳動越來越厲害,自己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安茜,我恐怕要生了,羊水已經破了,啊………”懿貴妃忍不住突如其來的巨痛,大叫了一聲,安茜看了看懿貴妃裙子下面有了血跡,連忙跪下,提醒還在哈哈大笑的咸豐皇帝:“皇上!娘娘羊水破了,恐怕即可要生產了!”皇帝看著懿貴妃的樣子,知道情況不好,連忙下了龍桌,上前握住懿貴妃的雙手,只覺得懿貴妃的雙手忽冷忽熱,頭上冷汗直冒,就連忙叫太醫太醫,一直守在殿外的太醫飛奔進來連忙妃懿貴妃請了脈,跪下對咸豐皇帝說道:“皇上,娘娘這是要生了。”
“那馬上叫穩婆過來,就在這後殿接生!”皇帝說了御旨,眾人連忙聽命,安茜和帆兒扶起呢懿貴妃,繞著去了後殿,就躺在東暖閣的龍床之上,懿貴妃肚子巨痛,拼命的拉著安茜的手不能放,安茜急得滿頭大汗,卻又不能臉上露出焦急的意思,壓著自己的情緒,巧言安慰道:“娘娘,別急,我已經請了皇上讓貞定夫人進宮,娘娘放寬心些,”懿貴妃點了點頭,肚子中的巨痛越發劇烈起來,頭上的鳳冠凌亂的不成樣子,嘴唇發白,忍不住又啊的一聲放聲喊了起來。
皇帝聽的後殿之中傳來懿貴妃高亢的叫喊聲,心裡又煩躁又是忐忑,看著那個說書人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瑟瑟發抖,心下膩的慌,揮手叫他退下,叫一直奏的舞樂停了下來,裡頭的太醫出來跪下行禮:“皇上,貴妃娘娘的體質強建,胎兒也是足月,已經叫人去煎催產藥了,皇上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