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風流人物,永遠是在清國嘛。張桑,我是不是應該和那些庸俗的官兒一樣,稱呼張桑你為‘幼樵兄’呢?”
“自然是可以,”張佩倫連忙說道,“佩倫求之不得。”
柳生櫻子嘴角露出了諷刺的笑容,隨即消隱無蹤,“沒想到幼樵兄,這麼多年終於得青雲之志,外放高升到了天津,我才出來見幼樵兄一眼,只怕是將來,位高權重,認不得櫻子我了。”
“不,絕不會的,”張佩倫對面著柳生櫻子只是好像是懵懂的少年一般手足無措,聽到柳生櫻子這樣似乎有些哀怨的聲音,他的心幾乎都要碎了,“佩倫對柳生小姐之心,”他壯著膽子直視對面的妖豔少女,“一如從前,絕無更改。”
“那麼櫻子就放心了,”柳生櫻子放下酒杯,對著張佩倫隨意的鞠了一躬,張佩倫連忙還禮,“如果幼樵兄可以在閒暇的時候和櫻子繼續保持通訊,那就是最好了。”
“鴻雁傳書,如何能夠迅速到達?”張佩倫連忙說道,“應該用電報最為快捷,請櫻子小姐把信件送到電報房就是,我那裡直接就可以接收,不勞麻煩郵電局了,那裡委實是不夠快。”
“既然如此,那就是最好了,”柳生櫻子又是微微一笑,清冷猶如月光的笑容灑滿了整個房間,“我和你詩書相達,原本是不能提什麼俗事的,請幼樵兄,”她又重新給張佩倫倒了酒,“我們再喝幾杯吧,勸君更盡一杯酒,是這麼讀的吧?上國的唐詩是我最喜歡的,這樣的詩句只有幼樵兄這樣的人物才配的上呢?不多喝幾杯,就無法讓我為你送行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一會,張佩倫就紅著臉倒下來了,醉倒之前,他終於膽子大了起來,握住了柳生櫻子的柔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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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賓至如歸(四)
“柳生小姐垂憐,”張佩倫大膽的說道,他拉住了柳生櫻子冰冷如玉的柔荑,“佩倫實在是不知道如何答謝,只能是用這一片真心來對待小姐了。”
說完了這麼一句,張佩倫就趴在案上沉沉睡去,柳生櫻子翻過手,把張佩倫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內,不斷的撫摸著,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隔板被悄無聲息的開啟,純子小碎步的走了進來,她臉上的溫柔之色消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幹練,她手裡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疊雪白的紙張,純子跪坐了下來,看著柳生櫻子,櫻子點了點頭,純子靠近了張佩倫,從他的袖子裡頭掏了一個淡藍色的荷包出來,在荷包內掏了掏,掏出一方小小的印章來,反過來一看:“簣齋主人”,正是張佩倫的私印,又開啟邊上的印泥盒子,按了按,準備就把這一枚張佩倫的私印印在空白的紙上。
“櫻子小姐!櫻子小姐!”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十分年輕卻又十分粗魯沒有禮貌的聲音,“你在那裡,起開!”這個男聲很是不耐煩,“再攔住王爺的駕,小心你的腦袋!”
聲音由遠及近,紛紛攘攘,看來人數不少,可見這一位王爺帶了不少人闖進來了,今日梅亭居讓兵部的這些中層官員來宴飲,所圖甚大,絕不能讓人打擾了,純子拿著私章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小姐,”她馬上站起來,“我出去攔住他!”
“他來找我的,怕是你攔不住,”柳生櫻子鬆開了張佩倫的手,刷的一下,轉身一揮袖子,隔板瞬間開啟,柳生櫻子飛身而出,不知道何處發出環佩叮噹作響的聲音,隔板又被迅速合上,“馬上收拾好這裡的一切!”
純子用力的點了點頭,她小心的把私章蓋在了空白的信箋上。
端郡王載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