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倫提督府是新設的,人才緊缺,這講武堂出來的人,自然先多派幾個給我!”
“講武堂畢業的武官每省分配都有定數,”榮祿苦笑,“除去留在豐臺之外的,各省都是沒有幾個,今年我可知道蒙古還沒有分派的名額,你若是實在想要,請旨就是。”
楊嶽斌跳腳,他是苗人,素來不拘於什麼體統身份:“若是要請旨,我還勞動你幹嘛,你和武雲迪兩個人一同在講武堂當著教官,不問你要,還問誰要?我可是知道的,你別誑我,這講武堂,嘿嘿,江尚書可是插手不進去!”
這還沒到曾國藩的花廳呢,榮祿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兄既然如此說,弟不敢不效力,我請示了祭酒大人,必然會給兄一個交代的,只是兄若是在弟這麼訛了人去,”榮祿笑道,“日後庫倫若有動靜,你獻不出力,可會被人笑話哦。”
“動靜?”楊嶽斌瞪大了眼睛,“難道?”(未完待續。)
十七、昭陽節使(二)
楊嶽斌越發要問,榮祿卻是緊閉嘴巴再不言語,只是徑直走到了曾國藩的書房,進了書房,見到曾國藩正在陪客,客人是兵部尚書江忠源,江忠源見到榮祿,起身作揖,榮祿也連忙回禮,又準備朝著曾國藩大禮參拜,曾國藩止住了,“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在我這裡還鬧什麼虛禮呢。”
幾個人都是昔日平定洪楊之亂的袍澤,在江南一帶,都是相處過的,交談起來,說了說以前的崢嶸歲月,大家均是唏噓不已,就連平時十分冷麵冷語的江忠源,臉上也露出了許多笑容。
曾國藩問:“過來的時候,可聽到了新疆的訊息?”
榮祿點點頭,“聽到了,說是左督不大不小的和俄羅斯人打了幾仗,俄羅斯人暫時退出了伊犁河,曾世兄也已經到了土耳其斯坦總督府所治了。”
“這去土耳其斯坦,怕是沒用。”曾國藩捻鬚沉思,“怕是要去沙俄帝都找俄羅斯國宰相,或者沙皇。”
“怕亦是無用,”江忠源搖搖頭,“俄羅斯人擺明了就是和咱們論痞子腔,做這樣的無賴舉動出來。”
曾國藩只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兒子,他本不欲問這些軍務上的事兒,“紀澤使俄,必然要有個結果,我倒是不欲他有有什麼功勞傍身,只要平平安安歸來即可。”
“大帥勿憂,”榮祿說道,“世兄極為擅長交際,必然不會在那裡頭吃了虧,俄羅斯人若是明白,就知道,如今中俄之紛爭只是會侷限在新疆邊陲之地,若為這小小浩罕,而兩國發動大戰,這是誰都不想瞧見的,俄羅斯人若是聰慧,就會先吞下浩罕,好好消化再作打算,而不會在中亞根基不穩就先再大動干戈。”
曾國藩知榮祿說的話,一定程度代表了宮裡頭的意思,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如今入京,承蒙聖恩,不嫌老夫老邁,簡拔入值軍機,實在是感激涕零,只是年邁體弱,怕是不堪大任,再堅持幾年,老夫就等著安心致仕罷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大人老當益壯,”楊嶽斌笑道,“那裡談得上致仕的事兒了,您瞧著賽中堂都七老八十了,都還不提這事兒呢。”
江忠源和榮祿一齊笑道,“正是此理。”
幾個人正在談笑,曾府的管家告罪進了來,“榮大人,貴府上來了天使,府上的人正找您回去呢。”
“天使?”榮祿站了起來,朝著幾位拱手,“下官先告退了。”
榮祿退下了,楊嶽斌嘖嘖出聲,“榮祿的盛寵實在叫人羨慕啊。”
江忠源臉上淡淡的,講武堂的存在,極大的削弱了兵部的職權,兵部如今已經指揮不太動豐臺大營了,榮祿加上武雲迪再還有一個陳孚恩,兵部差不多已經淪為後勤的保障機構,所幸地方武官和講武堂等武官之升遷還由兵部管轄,不然江忠源還寧願回安徽當一巡撫來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