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的廠子,廣開的商貿也可以做到,咱們說實話,”他下了一個棋子,在棋盤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這些可是一樣都辦不到。”
“如今的風氣如何,奈何?”翁同龢搖搖頭嘆道,“這也怪不得西聖,洋務的人能賺錢,如今到底是各處都要錢的,若是咱們能給西聖賺銀子,西聖自然也就是對咱們言聽計從。”
“可這經濟之道,絕非吾輩之擅長,”李鴻藻為人方正,但絕不是傻子,好歹還是分得清的,“所有如今這些士林華選後輩,詹事科道都察院,再不濟就是各處按察使學臺等,搞經濟之道了得的,倒是有那麼幾個,張之洞算是一個。”
“咱們不能賺錢,但也可以幫著西聖,西聖要對越南動手的意思很明顯,但是礙於恭親王等人,他們怕把這幾年洋務的成果都丟了。上有所好,下必從焉。西聖要打越南,咱們必須要支援,您想想看,恭親王他們不支援,咱們支援,西聖的心意倒向哪邊,這還用說嗎?”
“是這個理。”李鴻藻捻鬚點頭道,“叔平你說的極是,”李鴻藻十分歎服,“咱們只要幫西聖不好說的話兒說出來就成。”
“何況這在越南動手,勝負都對咱們有利。”翁同龢笑道,“勝了自然不用說,西聖高瞻遠矚,咱們亦是有先見之明。若是輸了,”翁同龢揮揮手,讓丫鬟們都退開一射之地,“恭親王這些人管著錢,管著糧草,到時候天意該發作,硯齋公以為會發作誰呢?”
李鴻藻點點頭,“自然是發作首輔大臣了,我們這些人管不到戶部兵部,難不成還來找我們的茬不成?”他提出了自己的一個疑問,“可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說一千道一萬,若是打不起來,這些籌謀也是無用。”
“這就是多慮了,曾老九在兩廣,這頭老虎,恭親王是攔不住的,如今還有銀子,真真是如虎添翼,就要吃人了。李慈銘原本要去兩廣巡視,若是硯齋公覺得要放曾老九出籠,何不先不要費神去盯著他呢?”
李慈銘已經開始在各省巡視,他是獨一無二來督查各省官員紀律和效能的欽差大臣,雖然沒有正式的旨意任命為欽差大臣,但是他如今的權力之大,風頭之勁,只怕是傳說之中的八省巡按都要比不上,一路南下巡視,之前在山河總督座下,一舉就彈劾了十數位六品以上的官員,都交付給本身按察司發落,件件有依有據,地方官員大家心裡暗恨,但是絕不會說李慈銘這處置不妥。從山東坐海船出發,眼下到了兩江,原本是先去兩廣,曾國荃為人甚是蠻橫,任用下屬也都是任人唯親的多,只怕是兩廣之地貓膩一查就查的出來,但是若是為了讓曾國荃放開手腳,這個時候還是別去兩廣比較好。
“那若是不去兩廣?難不成去浙閩?”李鴻藻下意識的敲著棋盤,“李少荃對於越南的局勢一直是不贊成的,他雖然讓張幼樵去了福州,可吳長慶也約束了他,他更希望把南洋水師掌握在自己手裡,而不是想要和法國人起了衝突。”特別是如今福州船政和法國馬賽船廠在協商購買造船裝置和技術的當口,李鴻章肯定是不願意在浙閩這裡和法國人起衝突的。“讓李慈銘去敲打一下李少荃嗎?”
毋庸置疑,這個所謂的巡察,最大的原因當然是整頓吏治,這些年經濟發展起來了,可底下的官員奢靡貪腐之心日漲,什麼人參餵雞然後吃雞蛋的,茯苓餵豬吃裡脊肉的,朝珠****不重樣的,屢見不鮮,如此下去巡視一番,剛好抓幾個人做做典型,地方上的按察使雖說有處置官員之權,只是上面有總督巡撫,邊上還有布政使衙門,人事權和財權都歸別人管,就算能抓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