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那就是輪到我和洋人們扳手腕了。”
“李大人那裡怕是還有波折啊。”王坦山擔憂的說道,“咱們和中堂大人關係好,別人看在眼裡,實在是不舒服。”
“這也是無法的,小王,我且告訴你,在這世上每個人都要有立場,沒有什麼和光同塵所有人都喜歡你的,若是有人做到了這樣的程度,不是萬民敬仰的聖人,那麼就是一個誰都不敢得罪的廢物。以前我們仰仗著中堂大人的威勢才能如此生髮,別人想要和中堂大人鬥,不敢招惹他,自然先來撩撥一番我們這些手下人。以前得了大利,如今他們要對付咱們,無非也是看在我們和中堂大人關係好的份上。”
“中堂大人心胸寬闊,不會計較老爺和李大人結交的。”
馬車又穩又快的朝著浙江會館駛去,“他是不會計較的。只是凡事都有所為有所不為,他把王大人送到雲南去,我就知道,絕無可能和他交好,世人都以為王大人受了我的恩惠甚多,其實說起來,還是王大人一諾千金給了我這樣的機會,如果沒有他的提攜,我必然要再辛苦二十年才或許有如今的場面,這個恩德是忘不了的。”
“再者。我在浙江如此顯赫,李鴻章是容不下我的,我還把持著船務,”胡雪巖有些哭笑不得,“這更是讓人忌諱了,中堂大人也真是,就怕沈葆楨扛不住李鴻章的壓力,巴巴的把我拉進去給他助威。”
“我把蠶絲的廠子安在上海,不是沒有妥協的意思,票號在浙江做的不錯。這個蠶絲的商會如果還在浙江,只怕更讓人忌諱,我所幸就退到上海,讓大家以為我是被逼著出來的。這樣一來,多多少少李鴻章也會顧及著市面上的風聲,二來我也是給他一個面子,既然不高興我在浙江,我就如他的意,到上海來混算了。浙江的生意,第一個是票號,第二個是蠶絲,別的東西,丟了也就丟了,”胡雪巖有些唏噓,“說到底我和李鴻章還是老鄉呢?鬧得這樣”
“李總督可是西聖的愛將”
“中堂大人亦是,”胡雪巖笑道,“中堂大人只要在軍機處當差,那麼我就永遠不會有任何問題,說來說去,中堂大人可真是會得罪人,”胡雪巖哀嘆一聲,“在地方上看不順眼李總督,中樞裡頭和恭親王也不對付,這得罪人的性子,嘖嘖嘖,倒也是厲害。”
左宗棠到了軍機處的值房,恭親王李鴻藻寶洌Ь傲�家丫�攪耍�笞諤幕刮蠢吹眉拔適裁詞露��︿'就已經在大聲嚷嚷了,“這些該死的法國人,什麼東西,居然敢在咱們眼皮底下正兒八經動起手來了!”
恭親王搖搖頭,“他們是要存著報復的心思,這才動手的,”他見到左宗棠有些疑惑,對著左宗棠解釋道,“法國的印度支那艦隊海軍上校李維業率領了三百士兵乘坐軍艦從西貢,朝北邊進發。”
左宗棠一驚,隨即鎮定,“就靠著這三百人想要入侵我大清,想必是不成的,那麼就是想要對付越南了?”
恭親王點點頭,“只怕是有這麼個想法。”
“他們難道想要攻入順化?”慈禧太后升養心殿,她早就看了摺子,這會子不知道是心情已經平復了,還是素來淡定的緊,面上不動聲色,“要知道鄂格可還在順化,他們要是這麼做,鄂格的性命怕是要有危險了,他那樣剛烈的性子。”
慈禧太后似乎很是真心為鄂格擔憂,李鴻藻十分感動,回道,“請太后下旨,讓鄂格速速回京,切勿讓洋人****於他。”
“越南之事尚未了結,如何能讓鄂格返京?”左宗棠反駁道,“為國當差者不顧自身才是正理,豈能因法人舉動而進退失據?說不定法國人就是忌憚我天1朝使節在順化,才不敢進擊順化。”
李鴻藻瞥了左宗棠一眼,“左大人並非翰林華選出身,自然不知道鄂格這讀書種子的重要性,他若是失於越南,只怕是殺了